“是,属下等会儿就吩咐下去。”“嗯。”夜卿凰说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今日有些乏了,先回去了,你传信宫里的人,近来焦光在宫里的一言一行都要留意,另外,不能只把目光放在宫里,再派人去焦光的家里查一查,可有什么可疑之处。至于这腰佩……焦光丢了这腰佩,现在必然已经是焦头烂额,在想是谁偷了他的腰佩,你想办法把腰佩还出去,再让珩王的人找到
。”
白月连连点头,“好。”
“最后一点……”夜卿凰竖起一根手指举到白月面前,“下次九翕再来,不准给他任何酒喝。”
白月闻言,顿时瞪了瞪眼,“啊……不给阁主酒喝……那阁主会杀了我的。”
“不会。”夜卿凰摆摆手,“你告诉他,这是我的主意,他若是有什么不服就来找我,我夜卿凰随时恭候。”说罢,她诡谲一笑,在白月为难地垂首沉思之时,纵身跃起,待白月回神抬眼望去,阁里早已不见她的身影,追到窗前一看,一抹水色身影正轻掠而去,转眼便消失在视
线之中。自从沈君珞是被人下迷香陷害一事确定之后,朝中原本叫嚣着要追查太子之事的声音便渐渐消失,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党派分明的人,仅剩的三五个执意要追查玉香之死的
人皆是中立的谏臣言官,沈熠看得透彻,也无心问责他们,索性由着他们去,只要这其中没有刻意浑水摸鱼、趁机叫嚣生事之人就好。
陈期行色匆匆,脚步有些虚浮匆忙,一路上顾不得任何人的问好,直奔着沈瑨珩的书房而去。
见他这般神情,沈瑨珩心下便有了底,问道:“查到了什么?”
焦光将一只腰佩放到沈瑨珩面前,见沈瑨珩面露疑色,便沉声解释道:“属下刚刚查到一件事,那日玉香发现太子殿下与如止在一起的时候,并非她一人。”
沈瑨珩冷峻眉峰一拧,沉了脸色,“还有何人?”陈期略一迟疑,低声道:“焦光。”顿了顿,又继续道:“那天焦光去给太子殿下传圣上口谕,与玉香一道进了太子殿下的寝宫,可是没多会儿便见焦光匆匆忙忙出了东宫,
一路几乎是狂奔着回了太极宫,属下猜想,焦光定是看到了什么,回去向圣上回话。”
沈瑨珩没有什么表示,而是低头拿起面前的腰佩,仔细看了看,“那这个腰佩又是怎么回事?”“这个腰佩就是焦光的,王爷你看,这里的穗子是新换的,属下已经派人仔细查过了,新这个穗子就是在玉香死后的第三天换上的,而玉香生前的一位好友曾说过,玉香死时手中握着一串穗子,当时她还以为是玉香自己的东西,就当做玉香的遗物一并放了起来,因着玉香之死与太子殿下关系重大,所以她的遗物一直都封存在她的房间里,
属下也派人按照那个宫人的说法去找了,可是……”
“可是,你们并没有找到那个被玉香握在手中的穗子。”
陈期垂首,神色有些愧疚,突然就要跪下去,“是属下无能,查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线索,却又……”
“看来,不止本王一人查到了焦光身上。”说着,他站起身来,伸手扶住陈期。
陈期闻言不由暗暗一惊,“王爷的意思是……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拿走了穗子?”“一个穗子而已,如果真如那个宫人所言,与玉香的其他遗物一起放置起来的,必然不会丢失,可是现在丢失的却恰恰是这个不起眼的穗子,这就说明在我们之前,已经有
人查到了这一点。”不同于陈期的惊慌,沈瑨珩神色倒还算沉稳,“本王只是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查到这么深,又为何要查这些?”
陈期想了想,道:“会不会是……清王殿下?”沈瑨珩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虽然清王与寻常武将不同,心思足够细腻,可是面对太子的事,他还做不到如此沉得住气,如果他真的找到了穗子,此时那穗子与焦光以及
这个腰佩早已出现在父皇面前。”
“那……会是谁?这个人是敌是友?”
沈瑨珩握紧腰佩沉吟半晌,问道:“焦光的腰佩不是应该戴在身上吗?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陈期道:“就在玉香的房间外面。”闻言,沈瑨珩眸子骤然一收,良久,他淡淡一笑,“看来,这个人有心相助于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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