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下意识地喊出声,那人闻声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夜卿凰,“姑娘有事?”
夜卿凰挑眉想了想,指着外面的雨道:“哦,我本想问问这位大人可有伞,可是见大人这样……想来大人也没有随身带伞。”
那人摇了摇头,“抱歉姑娘,我出门的时候走得急,忘带了。”说着对着夜卿凰抱了抱拳,转身大步离去。夜卿凰轻轻吐了一口气,定定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却一直在回放着自己方才看到的他腰间的腰佩,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扫了一眼,不能确定,那方才他回过身来的
时候,她已然仔细看个清楚,那人腰间的腰佩穗子颜色和上面的线绳有明显色差,而且穗子颜色鲜艳,显然是新做的,而腰佩却像是已经佩戴了好些时日。
迟疑了一下,夜卿凰将心头的疑惑压了回去,瞥了一眼迎面走来的内侍,见他对着男子行了行礼,便招手让他过来,似是随意问道:“方才那个人……他是谁?”“他呀……”内侍回身看了一眼,“他是左骁卫将军焦光,不过焦将军现在很少过问左骁卫的事,因为他这个人办事果断利落,圣上很是喜欢,便留在太极宫为圣上处理一些
突发状况。”
“是吗?”夜卿凰轻轻嘀咕一声,神色却渐渐冷了下去。
太极宫的人,沈熠的亲随……以及那枚新添了穗子的腰佩……
夜卿凰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些诡异,与她之前所料有些出入,而如果事情真的按照眼下所想发展下去的话,她还应不应该继续查下去……
沉吟片刻,她对那内侍道:“等会儿珩王殿下出来了,劳烦你跟珩王殿下说一声,我突然有些急事要离开,不能等他了,待事情处理完了,我会亲自前往府上拜访。”
说罢,不等内侍回应,便快步冲入了雨中。
殿内,方才已经缓和的氛围此时又变得沉肃,沈凌清皱眉看着座上的沈熠,道:“父皇,现在已经查明三哥宫里的香有问题,为何还不能证明三哥的清白?”
沈熠没有回答他,而是朝着沈瑨珩看了一眼,“珩王有何看法?”沈瑨珩看了看沈凌清,略一沉吟,道:“迷香有问题,而且又是在玉香的房间里找到了迷香,且之前为太子焚香之人一直都是玉香,如此倒不难证明这是玉香有早有预谋,
在太子寝宫之中焚此迷香,以诬陷太子有断袖之癖,只是……玉香的死尚且未解,我们还没有找到能证明玉香并非为太子所杀的证据。”闻言,原本还心有不悦的沈凌清头脑顿时又清醒了几分,是了,若真如沈瑨珩所言,那沈君珞的嫌疑反倒最大,如果他发现自己是被玉香陷害却又百口莫辩,一时恼怒而
杀人,可谓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他当即对着沈熠俯身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儿臣就先行告退,儿臣向父皇保证,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明三哥清白的证据!”
沈熠也不拦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沈瑨珩见状,跟着行了一礼,欲随沈凌清身后离开,却被沈熠出声拦住:“珩王留步。”
沈瑨珩心下一凛,停住脚步,“父皇还有何吩咐?”
沈熠起身抬起手,沈瑨珩立刻大步上前将他扶住,只听沈熠嗓音沉沉道:“近来有些事情,就算朕不说,珩王应该也都知道了。”
沈瑨珩压住惊愕的情绪,努力让自己镇定,“儿臣愚钝,还望父皇明示。”“呵呵……”沈熠轻笑两声,笑不及眼底,“朕一直以来都对你们兄弟几人很是信任,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用不着朕来提醒你们,你们一定会
自有分寸……”说到这里,他停了停,侧身定定看了沈瑨珩一眼,“可是近来朕却觉得朕这样的想法似乎太过一厢情愿,朕放手让你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而你们却屡屡做出让朕无法理解
的事情来。”
闻言,沈瑨珩脚步一顿,对着沈熠深深行了一礼,“儿臣无能,教父皇失望了……”“朕不是对你们的能力失望,朕只是在想究竟是为何,你们现在越来越不愿告诉朕你们在做的事情。”他边说边伸手将沈瑨珩扶起,语气和脸色却并没有丝毫的缓和,眼底
的沉凝之色反倒越来越浓,“珩王,朕一直以为你是兄弟几人中最稳重冷静的一个,可是这次的事情朕却不得不向你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沈瑨珩已无心再继续假装下去,双手紧紧握拳,低垂着头,半晌,他沉声道:“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些时日,儿臣一定会找到玉香之死的真相,还太子一
个清白。”
沈熠想了想,点点头道:“好,朕就再相信你一次,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再让朕失望,朕等你的好消息。”
“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说着,他抬眼看了看沈熠,见沈熠神情倦怠,无心留他,便道:“父皇若无别的吩咐,儿臣便先行告退。”“嗯,去吧。”沈熠点点头,冲沈瑨珩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刚走出没几步,沈熠又道:“记住,玉香之死的真相不仅与太子的清白有关,与你……亦有脱不开的关系,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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