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里,顾佑秀写信回顾家,言明他们夫妻已经商量妥当,各自安生的过日子。
顾家人心里稍稍的安稳下来,至于顾佑秀夫妻内情如何,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纵然有好奇心,也无人会存心思去打听。
顾佑秀私下里写信给顾佑健,自然是关心了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也说明了,他是无心再娶,月氏如今是无意再嫁,夫妻就这般应付的过日子。
只是两个孩子还是不太合适在他们身边长大,只能由顾佑健夫妻照顾着长大,等到他们兄弟知事后,由他们兄弟自行决定去处。
顾佑健接到顾佑秀的信,那心里一时喜一时忧愁,他欢喜顾佑秀对月氏的情意也只有那么多,他忧愁得顾佑秀如今正是好光景,可他把日子过得跟和尚差不了多少。
顾佑健对嫡亲弟弟的挂念还只能暗藏在心里,在人前,他不曾提及,在人后,他无人可以提。
花氏心里明白着顾佑健的心事,只是男人不说,她自然是乐得装糊涂,她一个当大嫂的人,难道还有本事伸手到千里之外吗?
顾佑健这一时想不明白,他愿意多想一想,可花氏却容不得他在她的面前,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息着。
花氏很有心意的招呼两个侄子们多来烦一烦顾佑健,有这两个孩子吵着闹着,顾佑健的心里也总算想明白过来,他管不了远处的弟弟,可是他管得了近处的侄子。
顾四夫人对顾佑秀和月氏的事情,只要人不在眼前,她是无任何的评论的想法。
顾五夫人则是有满腔的话想要说一说,可是顾四夫人明白的表现出来,她不想听那两人的事。
顾五夫人只能转头跟程可佳说一说,徎可佳听顾五夫人的话后,她是相当无语的问顾五夫人:“母亲,你这是乐见那两人分开呢?你还是觉得他们合在一处好?”
顾五夫人瞧着程可佳叹道:“时间长了,积怨只会越深,那人无处可以散怨,他们将来回来后,我们这一房的人便要当心了。”
程可佳瞧着顾五夫人面上的担心,她微微的皱眉头说:“母亲,他们不分开,我觉得是好事,至少男人们心里都是知事的。
女人的小心思,她有多少便使出多少,反正坏不了我们这一房的名声。”
顾五夫人轻轻的点头说:“你伯母也是这般跟我说的,他说秀儿是一个好孩子,他在这般的情形下,还知道提出和离的条件,便是月氏不能够再嫁回都城来。”
顾四夫人跟顾五夫人其实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顾佑秀这个男人看事明白,只是看女人的眼光不太好,一误再误,以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他对月氏是丢不了手又无心再拾了起来,两人只能这样将就着过日子。
程可佳距离生产的日子临近了,她对顾佑秀夫妻的事情,也无心再听下去。
顾佑则回来的那一天,程可佳平安生下次子顾定磊,顾佑则说希望次子将来有磊磊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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