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云雀为我退避三舍, 只因为我胸间怀着一盏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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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年终最热门的两件事,莫过于冬日特刊线下销售额超过业界首登榜首以及, 亲爱的刘主编将要结婚了。
周末放假, 温辞和谢媛结伴到国贸给顶头上司挑选贺礼,据说新娘是《丽尙》的员工,两人因为一次合作case相识, 也算是同行。
“听刘主编的意思, 他结婚之后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谢媛状似无意地提及。
温辞笑了笑,附和道:“刘主编这婚假请的时间也太长了。”
谢媛怔忪片刻,没再兜圈子直接问:“辞姐,你难道不考虑一下刘主编的提议吗?”
开年会时, 社里的高层表态,将从《Moon》剩下的四个组长中调任一人暂时接替主编的职位, 其他三个版面的组长是铆足了劲要拿下这次机会。
反观温辞的态度, 和往常一样做事,不紧不慢的。
丝毫没把高层的话当会儿事。
社里闲谈八卦,有不少人押注,温组长和隔壁社会版的那位,一定会争个你死我活。
谁知道,娱乐版出奇的安静。
甚至连刘主编都坐不住,周五下班前把温辞叫到办公室, 好言相劝了半晌, 最后口干舌燥, 以为能调动温辞半点积极性。
然而, 这姑娘弯起眉眼,问他,老师你想要什么结婚礼物?
刘主编刚吞到嗓子眼里的水,一下子噎住了。
温辞打马虎眼的功力实打实,让人弄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媛受娱乐版组内之托,来探探她的口风。
毕竟,如果温辞暂代主编,未来一年,或更长时间,他们娱乐版的日子会过得比较安生快活。
温辞早些天从店里定制了一对娃娃,今天过来取,顺带帮谢媛挑礼物。
早上起床,她打开手机瞧了眼时间,还早,又窝了一会儿,就要下车时,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搂住。
秦煜最近都在挑剧本,不忙,从京州宣传广告回来后,拖着行李箱入住了温辞的公寓。
刚开始的确是好好睡在隔壁侧卧,但后来几天……
温辞思及此,不停皱眉,目光落在柜台放置的香薰灯上。
是不是需要买一盏试试能不能缓解她失眠的状况。
不然每天早晨,都要被他锁在怀里磨蹭好半晌。
谢媛最后挑了一套茶具,结账后发现温辞手里提着礼盒,她促狭地笑,“怎么,给秦老师买的东西?”
温辞睨她一眼,“你确定那么糙的男人用得了香薰灯?”
谢媛对此深表疑惑,不管是私下还是工作,秦煜的衣着打扮根本和“糙”这字挂不上钩。
“秦老师不糙啊!!看起来就感觉很精致!”
“假象。”
……
……
一月份,南城步入隆冬,天像是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不停有寒气灌进来。
虽然这种说法不科学,但温辞每每在室外被冻得瑟瑟发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冬天快点过去。
婚礼定在周末,说是请先生算了许久,才挑出来的大吉日子。
主编今年临近四十岁,家里人都以为他要孤独终老,猝不及防收到婚讯,老两口心里高悬的心终于落下。
温辞掏出钥匙开门,推门而入之际,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冲入鼻腔,她怔在门口好半晌,才弯下腰换鞋。
秦煜听到声音,走出厨房,居家服外套着围裙,粉红色,还带蕾丝边。
他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形象有多不合常规,反倒是分外自在地迎出来,“回来晚了啊,你可答应我说是五点前回来的。”
温辞吸了吸鼻子,被楼道里的过堂风吹得发涩,声音越发翁里翁气,“遇到沈瑜了,聊了一会儿。”
秦煜解开围裙放到一旁的置物架上,摸了摸她的发顶,“怎么了?”
“她说下半年就息影退出娱乐圈了。”
温辞想起沈瑜说这句话时的神态,美目中掺着几分不舍,又妥协不得已为之。
“我做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我,或者让全国人民同情我,”她顿了顿,复又说,“我想让煜哥好好的,他帮了我很多。”
冬日稀薄无比的日光铺洒在她侧脸上,光线似乎要穿过她白皙可见青色脉管的皮肤径直闯入最底层冒昧地窥探她的心思。
沈瑜往前倾了倾身子,将放置到桌几上的墨镜重新戴上。
“你原谅他了吗?”
“顾狄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计较了。”她扬起脸,眼睛躲在镜片后面止不住的泛湿,“谁让我,曾经那么喜欢他呢。”
温辞上前一步,搂住秦煜的腰,“突然觉得,命运还是善待了我们。”
能被一个那么多人喜欢的人喜欢,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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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正播放顾家老爷子因贪污受贿等一系列案子被处以无期徒刑的新闻,顾狄等子女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息事宁人。
茶色作为顾老爷子开设进行不法勾当的场所,一并关停。
Jerry卧底多年,被嘲笑是最美的男公关的日子终于解放了。
秦煜被他们叫出去开庆功宴。
温辞赶稿子没能去,嘱咐他别喝太多,本来胃就不太好。
谁想到凌晨一点,最后一个字符敲下,门口传来响动。
秦煜扶着玄关处的置物架换鞋,再抬起头时,温辞站在离他不远处,他眯了眯眼,笑了。
“抱歉,回来晚了。”
还挺自觉的。
温辞看到他醉眼迷蒙的样子,裹了一肚子的气突然消了,“不是让你少喝点吗?”
秦煜半靠在她身上,但怕压倒她,一只手撑着墙,“我以为只有扬子Jerry那群人的,但陈部长也去了,我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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