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现役外出执行任何任务,都要在荆红命那边备案。
所以荆红命比谁都清楚,每一个外出的最高现役,正在执行什么命令,也同样会在内部备案,存在警卫局的最高机密档案室内。
无论在任何年代,都不会缺少以权谋私的行为,而擅自指使最高现役,做与他工作无关的事,这本身就是一种以权谋私。
表面冷漠古板,实在比谁都懂得该怎么办的荆红命,每逢遇到这种事时,都会假装不知道,也不会干涉——最起码,明面上不会干涉,可所有替人办私事的最高现役,每天都会向他汇报当天的行动。
他一旦发觉某件事,可能会损害国家利益,就会立即下令,强行结束本次任务。
擅自调用最高现役,去处理家事,这与损害国家利益,没半毛钱的关系,所以他不会插手。
按说,也不该委婉的告诉贺兰小新,这是别人的家事。
他这样说了,就是不想引起贺兰小新的误会,让包括贺兰家在内的豪门世家,会因此做出错误的判断,引发没必要的动荡。
荆红命说了他该说的,贺兰小新却从他看似很平淡的这句话中,立即敏锐推测出,最高现役出现在青山,就是岳清科怀疑龙城城在这边胡来,才要愚蠢的彻查她了。
天底下,没有公公派人暗中盯梢儿媳妇的道理,只能是丈夫。
身为岳临城独子的岳清科,是唯一能扯着父亲大旗扮老虎,擅自征调最高现役办私事的人。
最高现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有私心,在不损害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帮忙干点私活,从中拿点辛苦费,也是情有可原的。
事实上,岳清科也唯有委托他们,才会确保即便查出龙城城有什么出轨行为,也不会走漏任何的风声。
只是他们却没料到,贺兰小新的手下里,会在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龙城城来青山才几天啊,就耐不住寂寞,要红杏出墙了?”
心神完全放松的贺兰小新,点上一颗烟,被黑丝包裹的足尖,在地上来回踢踏着,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那个敢于臣服在龙局石榴裙的大侠,又是何人呢?”
到了贺兰小新这个档次,出入那些高档会所,找几个出色男公关来享受,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很无法接受的事,对她们来说反倒是不要太在乎了。
她早就听说,龙城城在京华时,就曾经带着保镖出入高档会所。
就像新姐,回国后,不也是几乎每天都泡在七星会所中吗?
只要没什么不雅绯闻传出来,就算不上多大事。
所以贺兰小新由此推断出岳清科怀疑龙城城红杏出墙,也很简单。
还能确定,龙城城确有此事,要不然岳清科不会傻到动用最高现役。
“那个谁谁谁呀,这下你特么可惨了。胆敢给岳大公子戴绿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你好是求遍漫天神佛,死后能留个全尸吧。”
贺兰小新耸耸肩,不屑的轻笑一声,起身走向酒柜那边,准备好好喝一杯,先安抚下受惊的神经,再去考虑她自己的事。
李南方不会去求漫天神佛,他只求岳梓童别总给他打电话,打搅他欣赏临市的美好夜景。
距离青山只有五十公里左右的临市,原先就是青山的一个县,后来才升级为县级市,人口不到一百万,城市规划格局,也没法与省会相比。
不过临市的自然环境,与青山相比起来,不要好太多。
青山秀水,风景宜人,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这种秀美环境里长大的女孩子,个个看上去都那么水灵灵的。
尤其街头上那一条条白花花的大腿,估计用力亲一口,就会嘬出水来。
“这些无知小妹,不穿南方黑丝就敢出门逛街,这是要促发暴力率上升的——都怪我,迟迟不能让黑丝上市,她们想穿也穿不上。唉,罪人啊,我是临市人民的罪人。”
坐在某公园的长椅上,李南方愧疚的叹了口气,抬头遥望着不远处的大街上。
李总在为临市妹妹人身安全担忧的同时,也考虑在这个位置,搞一块大广告牌,上面张贴上南方黑丝的巨幅广告,看看能不能起到显著效果。
叮铃铃,手机又响了。
闪烁的来电显示,依旧是小贱人在跳跃,黑夜精灵似的,特烦人。
不接。
不接——不行啊,除非关机,要不然她会把手机打没电!
“你又怎么了?”
只好接起电话,不等她说什么,李南方就没好气的说:“在来时的路上,我就说了,我不会参与你们相互吹捧、寒暄的场合。我只是个小破司机,职责是让你平安送到某地而已!总是给我打电话干嘛?就不怕别人说你在谈正事时,总打电话就是不尊重人?”
“你、你还是我未婚夫啊。”
岳梓童的舌头有些大,看来今晚喝的不少:“我给你打电话,有错吗?我这是在关心,呵护你。更担心你的安全问题——呃!万一,你在外面时,被岭南陈家的人,偷偷抹了脖子,那我岂不成了命苦的望门小寡了?”
“都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了。”
李南方回头,看了眼从公园小湖那边走过来的一对情侣,问道:“酒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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