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临时被召集入宫的大臣议论纷纷。
“这么晚皇上怎么会突然急召我等入宫?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闻三皇子今早紧急入宫,莫不是与这件事有关?”杨老将军佯装不解的样子,却是在故意为下面的事铺路。
“三皇子不是因谋害太皇太后,被皇上剥去秦王之位,罚去守皇陵三年,怎么会被突然入宫?”老侯爷故作惊讶的拔高声音,与杨老将军一唱一和。
其他大臣闻言,纷纷竖起耳朵来听。
杨老将军假意压低声音,却足够旁边的人听得清楚:“听闻御王施妖法,皇上受惊过度,这些日子身体一直抱恙,昨夜突然恶化。为防万一,于是紧急召三皇子入宫。”
老侯爷倒抽一口气:“杨将军的意思莫非是,皇上决意立三皇子为太子……”
“圣意难测。”杨老将军故意摇头。
这时张丙贵尖细的嗓音响起:“众臣接旨。”
众臣赶忙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天承运,皇帝诏曰。御王施展妖法,驱使百兽围攻皇宫,实为祸害。但因某些原因暂时诛杀不得,朕深感忧虑,身体每况日下,预感来日无多。”
“三皇子德才兼备、品行出众、有帝王之风,虽为慕鸢挽诬陷谋害太皇太后,却未曾辩解,日日抄写经文为朕和太后祈福,孝心感天。又日日关怀各地情况,忧国忧民。”
“朕数夜难眠、再三思量,终是决心将皇位传于三皇子青子钰,望诸位爱卿倾力辅佐他成为一代明君,佑我南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钦此。”
宣读完圣旨,张丙贵红着眼睛,不胜唏嘘的说,“皇上已于来的路上,驾崩了……”
似是为了响应他的话,丧钟敲响,震耳欲聋。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虽然这几日皇上早朝都是匆匆露一面便退了,面色却是不好,但也不至于去就去了吧?
“父皇走的突然,朕还未能好好尽孝。但父皇将南羽江山托付于朕,即便悲痛万分,朕也要担起身上的担子、撑起我南羽江山,不让贼人有机可乘、不让百心生不安。今晚召集文武百官,便是要连夜继位,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青子钰红着眼睛,悲恸的说,眼底却只有得意。
“臣请求瞻仰皇上遗体。”言官直觉得事有蹊跷,大胆提议。
史官紧跟其后:“臣附议。”
除了早已经投靠三皇子的,其他大臣对视一眼,有的选择明哲保身、有的选择附议。
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青子钰红着眼睛瞪着他们:“你们这是在怀疑朕?”
“下官不敢。下官既身为言官,有疑问,就要敢于提出,这才不辜负了言官神圣的使命。”
“下官身为史官,有如实记录、留给后人真相的义务,还望三皇子成全。”
竟然还敢叫他三皇子!
青子钰双眼陡睁,眼底尽是嗜血的光芒:“来人,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朕杀了!”
他的话音一落,立即有武装整齐的侍卫冲进来,在金銮殿上排成两排,拔刀,寒意森森。
史官脸色一白,却没有费力的反抗,只是怒喝:“三皇子,臣是史官,杀了臣,你就不怕被后世唾骂?”
青子钰冷笑:“朕不过是杀了一个意图扭曲事实、颠倒黑白、收受贿赂的混账史官,有何好怕?”
“三皇子谋朝篡位、诛杀忠臣,必将遭遇天谴、万人唾骂、不得善终。我诅咒你,必将被这抢来的龙椅杀死。”言官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他的笑声还没落到地上,青子钰举起的手猛地落下。
侍卫手起刀落,言官和史官的头便滚落到了地上,鲜血不断的喷涌,将金銮殿染成红色。
帘后被绑坐在椅子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永宁帝死死的睁大眼睛,愤怒和恨意让他几乎血液倒流,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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