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挽不卑不亢的跪着:“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活命。”
“若今日朕执意要杀你呢?”永宁帝冷笑,眼底的杀意更重。
他乃天子,若他执意要杀一个小小的庶女,难道还有人敢反了不成?
“皇上要民女死,民女不敢不死。”慕鸢挽毫无惧意的直视着皇上,好似只是在与一个老朋友闲话家常,语态稀松平常。
“不过,都城百姓皆知,民女为皇上查到了毒害太皇太后的凶手,这人正是三皇子。亦亲眼目睹民女随着皇卫军进了宫,若是民女有去无回,怕是百姓要以为,皇上为包庇三皇子,将民女灭口,对皇上的形象有所折损。”
“朕已剥去三皇子秦王称号,责令其守陵三年,何来包庇之说?你因不满朕罢免丞相、抄没家产,故而借机行刺朕,其罪当诛。朕念在慕盛劳苦功高,不牵连慕家满门,何其仁德?百姓对朕歌功颂德都来不及,又何来怨言一说?”
短短时间内,永宁帝已想好借口。
这慕鸢挽,必除,否则日后定成祸害!
皇上为杀她一个小小的庶女,竟还找了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慕鸢挽顿觉受宠若惊:“皇上就是皇上,段位高明,民女甘拜下风。”
“那便安心的死一死吧。”眼底猛然迸发出肃冷的杀意,永宁帝挥手,就要让人除掉慕鸢挽。
慕鸢挽却是轻笑:“请恕民女不能从命。民女死过一会,好不容易能再活一世,也找到了活下去的乐趣,惜命的紧。”
“那可由不得你!”
“皇上就不想知道,那出螳螂捕蝉,演的是什么?”
“朕无需知道,除掉你,朕多的是办法解决。”
嘴角的笑弧大了些,慕鸢挽依旧是一副闲话家常的悠然之态:“即便天下第一神医拿着金令号令百万雄师拥戴三皇子、散魂楼群起反之?”
“慕鸢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有谋逆之心、公然要挟朕!”永宁帝气得手脚冰冷、胡须颤抖。
他万万没料到,这慕鸢挽竟猖獗到如此地步。
第一次见她之时,就该除之后快!
“民女只是想活命。”
“朕看你是狼子野心!只怕朕这皇位,你都要拿去坐一坐了。”
“民女不敢,亦无兴趣。”
“好个不敢,好个亦无兴趣。慕鸢挽,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看着那张平静的脸、不卑不亢的态度,永宁帝几乎气得血脉逆行。
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挟他,此人不除,难解他心头之恨。
但,今时今日确实不是良机!
慕鸢挽垂首:“民女惶恐。”
永宁帝不耐烦的打断她:“行了,收起你那套。今日朕不杀你,是看在天下第一神医的面上,并非不敢杀你。你这条命,朕暂且给你留着,你好自为之。”
“皇上仁慈,民女感激。”
这话听在永宁帝耳中,充满了讽刺,他疾言厉色的低吼:“滚,别再让朕看到你!”
“民女告退。”
“混账东西,朕早晚要了你的命!”永宁帝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咬牙切齿的怒吼,眼底杀意涌动。
太监宫女当即跪了一地。
“来人,将所有人拖出去,砍了。”他竟被一个小小的庶女要挟,如此有损天子威严之事,决不能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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