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师闻言心里更加忐忑了, 摸不准元贝是什么意思, 小心翼翼的问道:“仙姑是有何事问老朽、问我?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贝道:“你认识给吴大力转魂草的佝偻老头?!”元贝这不是问话, 而是可肯定。
丁大师干笑道:“仙姑说笑了, 小老头怎么会认识那个佝偻的老头?”他的手下意识的摸着腰间挂着的一块巴掌大小的阴阳盘。
元贝的目光淡淡的看着丁大师腰间挂着的阴阳盘, “你今天一共摸了两次你腰间挂着的阴阳盘, 现在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吴大力说给他转魂草的是佝偻脸上带着伤疤的老头,你的手下意识的摩擦阴阳盘。
丁大师低头看着腰间挂着的阴阳盘沉默不语。
元贝也不着急他立马回答, 接着说道:“你绝对不是一个真的神棍,最起码以前不是, 吴大力说到那个佝偻带伤疤的老头你先是低下头, 是为了掩饰你眼中的情绪, 以我的猜测是,你和那个佝偻带伤疤的老头是有仇无恩。”
元贝目光紧紧的盯着丁大师:“听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的人,那个为何来到了清泉镇呢?是因为你在找人?那找的是谁呢?”
丁大师听着元贝种种的分析抬头看着她, 眼神黑沉沉的,语气阴森道:“小娃子有没有听话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兰听到丁大师威胁危险的话, 立刻拉着元贝和麻薇到她身后,警惕的看着丁大师。张兰心里盘算着她能不能打过一个花甲老头。
麻薇感动张兰能在危险的时候还想着护着她,不过她可不怕这个羊胡子老头,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婆婆和小姑子面前表现一番她打架的技术。
麻薇活动活动十指, 十指被她捏的咯咯响, 从张兰身后往前迈了一步, 兴奋的盯着丁大师跃跃欲试。
元贝好笑的看着小二嫂迫不及待的样子, 然后平静的看着丁大师,淡定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又不想杀我灭口,就算想杀我灭口,你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杀了我。”
丁大师闻言哈哈大笑,笑够了才道:“小女娃子不简单啊!”随后收敛了笑声:“你就是元信的那个小孙女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去你家吧。”随后又补充道:“吃完饭的,小老头要饿死了。”
丁大师的话让元贝和张兰震惊不已,元贝知道丁大师认识那个佝偻带伤疤的老头,但没怎么也没想到丁大师会认识她已经仙逝的爷爷。
不过出于对家人各方面安全的考虑,元贝还是谨慎的问道:“你怎么能证明认识我爷爷,而不是我爷爷的旧仇?”
丁大师闻言也不生,反而很满意元贝的谨慎,他赞许的点点头,道:“你爷爷给你留了一枚天珠吧?用红木盒子装着,红木盒子上刻着玄武驮古符。”
元贝见丁大师知道的这么详细,不在怀疑丁大师是不是和爷爷有仇,在加上她确实没有在丁大师的身上感觉到恶意。
元贝笑眯眯道:“那就请前辈到我家一叙。”又对张兰说道:“妈,小二嫂,出来一上午了,咱们回家吧。”
麻薇见状遗憾的撇撇嘴,没有架可以打了,她需要再吃块糖安慰一下遗憾的心情。
丁大师瞧出麻薇对于没有能动手打他很遗憾,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半真半假的笑道:“小女娃子这么暴力可不好。”
麻薇闻言冲他又甜又软的笑了一下:“喵喵叫。”
丁大师脸顿时就黑了,控制不住的“喵喵”叫,小女娃子太记仇,丁大师憋屈的想着。
元贝四人回到了元家,给家里人互相介绍了一遍丁大师。元爱国听见丁大师是他爸的故交高兴的不行,丁大师看着已逝去的到中年的元父,摸着羊胡子感叹道:“你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小老头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在雪地里被冻的浑身青紫,也是命大,遇见了下山的师兄。”
元爱国听丁大师提起了他已经逝去的父亲,加上见到父亲的故交他眼眶顿时红了,失态的哽咽道:“父亲、父亲走的太早,吃了、吃了一辈子的苦,我这个、做儿子不孝。”
子欲养而亲不待说的就是元父这种情况了,没有让元信在世时享受到一天的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看着元父失态的样子,其他人也不好受。张兰上前握住元父的手,嘴里嫌弃道:“要做爷爷的人了羞不羞?下辈子投胎在做爹的儿子,你记得好好孝顺爹。”
元爱国听见媳妇的话郑重的点点头,下辈子他一定会好好的孝顺父亲。
元贝见她爸被她妈张兰安慰到了,才对丁大师歉意道:“原来丁大师是爷爷的师弟,晚辈失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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