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银宝其实是先看见梁与君, 而后看见宋眉山。通常梁与君身边的女生一天一个样儿,走马观花看看就行,赖银宝也没打算细看,等他看见梁与君与那姑娘亲切交谈的时候, 他才又仔细看了一眼, “真是眉山, 她怎么和梁与君在一起。”
陆长安这几天心情不好, 容素素连续几天不回来, 不知又使气去了哪里,宋眉山也不理他,自圣诞节那天自己吼了她之后。
今日赖银宝死活要他出来吃饭,说怕他憋死在家里,陆长安准备回家带上眉山的时候,这丫头又不在家了。
陆长安买给她的新手机至今没有开机,宋眉山连包装都没有拆,陆长安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自己送她的东西就令她这么难以接受?
宋眉山与梁与君站在一块,女孩子披着头发, 梁与君微笑,两人好像在低声交谈。梁与君说:“大家都说你是个冰美人。”
宋眉山道:“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你们班长就这么说的。”
“嗯, 吴磊是这样的, 他比较夸张。”宋眉山轻描淡写。
梁与君笑, “看来事实与传言有误?”
“差不多吧, ”宋眉山懒得多言,她心想,误不误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宋眉山看了梁与君一眼,“我进去了。”
宋眉山抬脚要走,“眉山”,赖银宝喊她,宋眉山扭头,陆长安正在廊外冷冷清清看着她。
宋眉山一瞧见陆长安,心道:不好,坏事了。女孩子勾着头,转身就往里跑。
“诶”,赖银宝喊:“眉山,你哥哥来了,你跑什么呀!”
宋眉山回到自己座位上,她急吼吼的,一下子觉得要换衣服,哦,她又不必换衣服,因为根本没有衣服可换。于是拿了包,一副提包就要走的模样。
陆长安上了台阶,跟了上去,梁与君预备拦他,赖银宝又拦住梁与君,他说:“大哥,那是人家妹妹。”
“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么小的妹妹。”梁与君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也难怪梁与君不相信,他和陆长安相识已有八年,的确从没听说他有这么个异姓妹妹。
“说来话长”,赖银宝道:“你别管了,那真是人家的妹妹,你管不着。”
陆长安站在玻璃门外,他微微推开门,“眉山,过来。”
玻璃门微微被推开,冷风立马嗖嗖往里面灌,宋眉山提起包,勾着头准备离开。
“眉山,诶,你别走呀,眉山!”莽天骄喊了两声,林觅雅拍她,“喊什么,没看见人家哥哥来了。”
莽天骄呶呶嘴,“假哥哥而已,我亲爸爸都不这么管我。”
宋眉山略勾着头,陆长安在外面站着,他说:“走吧。”
赖银宝识趣儿,他将自己特斯拉的钥匙丢给陆长安,“回去吧,回去好好说,别说重话。”
宋眉山穿着高跟鞋,在雪地里走不稳,陆长安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胳膊一抬,半架着她往车上走。
陆长安关了车门,将赖银宝的车开走了。梁与君在旁边看着,说:“怎么的,怒气汹汹,回去准备杀人啊?”
赖银宝道:“眉山还小,不是你勾搭的对象,你就高抬贵手,放人家小姑娘一马吧。”
“嗤”,梁与君用栏杆上的残雪熄了烟,摇摇头,叹息一声:“陆长安这种性格,是个女人都怕了他,动不动就要发脾气。你回去转告他,就说女人其实是很不喜欢男人对自己发脾气的。”
赖银宝咧嘴,“你倒是会使坏,你怎么不去说,你去说说,就说你和容大小姐藕断丝连。”
“谁说我和她藕断丝连?”梁与君转过身来,嚷道:“别侮辱我的清白,我才不会和那种女人藕断丝连,脏。”
“啧啧啧,又戳心了。”
梁与君冷笑,“你说我和陆长安说了多少回了,说容素素不是好货,名声坏透了,让他擦亮眼。他自己非要一头栽下去,怪我咯?容素素不守妇道,和我有甚么关系,我又没把她拉上床。你看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有这么做兄弟的吗,为了个女人,跟疯了一样。”
梁与君挥手,“算了,不说了,走吧,进去喝酒。”
赖银宝也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货色,他和梁与君在一起简直是花丛里的好手难逢敌手,进去就逗得里头的几个姑娘笑声不停。
末了,梁与君开车送林觅雅和莽天骄回家,等车上都空了,他才说:“宝儿啊,我真的和容素素没什么咧,你回去和陆长安好好说说吧,请他一定要还我清白。”
赖银宝也是被梁与君、陆长安和容素素的三角关系弄烦了,他仰着头,嗤道:“那你圣诞节抱着人家干什么,和你没关系,你抱着人家干什么?”
梁与君侧目,“谁他妈的造谣我抱着她了,圣诞节晚上我是看见她了,但她坐的是别人大腿,我在另一张桌子上坐着。老子招谁惹谁了,老子一看见她那张荡妇脸,老子立马就站起来走了。至于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反正不是和我一起走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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