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把话题扯开,接着说道:“今年六月的时候,我们全家都搬离了杭城,前往重庆暂时避难,我也把你的父母家人都接了过去,现在他们在生活的很好,有我父亲的照顾,你一切都不用担心。”
“什么?你把我父母都送到重庆去了。”苗勇义乍然听到宁志恒的话,顿时大吃一惊,他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好好的宁志恒要举家搬迁,还把自己的父母也带走了。
宁志恒仔细给他解释了一遍,将其中的利害给他剖析清楚,最后说道:“中日之间的大战,在初级阶段,日本人肯定是要大占上风的,杭城距离上海太近了,必然会很快沦陷,我把伯父伯母接到重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日后战事平息,我们还是要回来,只是暂时离开几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苗勇义此时也明白了宁志恒的良苦用心,他也是长叹了一声,说道:“这一次和日本人交手,才知道双方的差距有多么大,以血肉之躯,血气之勇是不能弥补国力的悬殊,我对此次大战也是失望至极,现在我所在的部队也都打完了,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能凭天由命了!”
说到这里也是神色暗淡,对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
宁志恒劝慰道:“我们是黄埔毕业生,走到哪里都是急需要的人才,还怕没有报国的机会吗,好好养伤,很快你就可以回到后方修养,到时候自然会给你安排职位。”
两个人在一起叙谈了许久,这才把苗勇义送回到了病房,宁志恒告辞离去,相约过几日再来看望。
宁志恒和季宏义出了病房,宁志恒这才想起来,原特务大队大队长翁向荣也在德普医院住院治疗,宁志恒和他匆匆见过一面之后,就赶往浦东战场,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宁志恒转身向季宏义询问,才知道,翁向荣已经于六天前撤回了后方医院治疗。
宁志恒这才赶回了驻扎地,准备当天晚上再次渡过黄浦江,回到浦东,督促队员抓紧运输物资。
可是就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季宏义进来报告道:“组长,军情处总部的急电,这是译好的电文。”
说完,将一份电文递交到宁志恒的手中,当初宁志恒在南市驻扎地留下一部电台,交给季宏义,以方便和浦东及时进行联系。
宁志恒接过电文,果然如他心中所想,这是一封命令特务大队迅速撤回南市待命的电文。
宁志恒放下了电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拿起笔草拟的一份电文,对季宏义说道:“马上给浦东发报,命令他们明日晚上从陈延湾直接渡江撤回,把车辆都放在对岸,静观其变吧。”
季宏义接过电文,不禁犹豫的说道:“这么快就撤回来,可惜了那么多的物资!”
宁志恒也是心中一痛,这白捡的金山银海,放弃了确实太可惜了,不过他不知道处座到底对他,对特务大队有什么新的安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第二天晚上,特务大队的所有成员将最后一批物资运过了黄浦江,也借着舢板返回了南市。
季宏义带着人和游老六轻车熟路处理货物,其他队员赶回驻扎地休息。
转过天来,上午十点左右,季宏义就匆忙赶到宁志恒的办公室,向他汇报道:“组长,我刚从医院回来,前线突然间送回来大量的伤员,听最新的消息,蕴藻浜失守了,左翼战场全军败退,日军已经向大场进发。”
“什么?”宁志恒不由得大吃一惊,虽然是早就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心惊不已,蕴藻浜的失守,打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战场相持不下的僵局,左翼战场的日军终于突破了中国军队的重要防线,将目标直指中部战场,两相夹击中部战场的中国军队,可以说战局已不可逆转。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车辆之声,军队的行进之声交织传来,门口的警戒哨声也快速拉响,宁志恒赶紧快步出了房间,大声喝道:“紧急防御!”
一声令下,所有特务大队队员在极快的速度,拿起武器,进入防御位置,将整个驻扎大院防御部署完成,枪口对外,子弹上膛,静静等待着宁志恒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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