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身边假扮的商队的士卒随着朱振一道迅速向村子外围撤去。
在他们身后,则是成群结队的马匪,那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寒光的斩马刀,让人不寒而栗。
姚天禧回头瞧了一眼 ,也被这种骑兵冲锋的景象吓得不轻。
这群马匪不愧是在刀口上喝血的大佬,骑术明显比自己强悍很多。
这要是真的接触上了,哪里还有活路?
“主家,这骑兵跑的也太快了。”
见朱振不言语,姚天禧有些焦急道:“主家,要不您先躲避一二,由小人代替您完成这次任务吧?”“终究年轻啊,你小子搞点儿阴谋诡计还行,真的遇到大事儿,却不堪大用,且好好学着。”朱振淡然道:“咱们虽然靠脚走路,但是掉头比起战马不知道要方便多少,只要咱们沿途将马车丢弃,就可以迟缓敌人的速度,同时给我们寻找小路逃窜逃窜的时间,漆黑之中,马匪就要不断的寻找我们,当然他们能不能找到咱们,还要看咱们给不
给他们机会。”
“原来是这般?”姚天禧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朱振每到一个地方,都喜欢熟悉当地的环境,当初他以为朱振围着村子转是为了体察民情,但是现在看着朱振领着大家跑路,每一条胡同,一条街都
记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明白了朱振的苦心。
朱振没有搭理他,而是默默的叹气,哎,小家伙天资卓绝,还是年轻一些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就不懂呢?当初哥玩儿射手的时候,依靠走a,进草丛卡视野,不知道打死多少开了大招的剑圣,这都是宝贵的经验啊。”
回头看着自己队伍中,体力差一些,跑的气喘吁吁士卒,朱振指着不远处的一堆草丛说道。
“先躲进去,等敌人追着我们跑了一段距离,你们便制造声响,然后只要敌人离你们近了,你们便藏匿起来,最后我们在陷阱位置集合,明白吗?”
张灵凤道:“相公,我与他们一队吧。如果队伍中没有女声,怕是贼人不肯相信呢!”
如此大战关头,朱振自然不会搞什么脑残的怜香惜玉,说什么一堆优柔寡断的不可之类的话,只是轻抚张灵凤的耳鬓说道:“委屈你了。我们走。”
朱振的手下,从此次朱振出使姑苏开始,就对朱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因为对于朱振与他们分开,并没有任何的疑虑。
本来后面的响马追的挺热闹的,可是忽然前面的商队没有了踪影,就在他们感觉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了一阵呼喊声,连带着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听见声音,马匪的小首领大怒,提着兵刃喊道:“该死的,这群狗杂种竟然躲在我们后面,追。”
一群马匪赶紧掉头,朝着他们来过的路追了回去。
在村庄的胡同,小巷里纵马并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黑夜,搞不好就会撞在街边的树上,甚至有人还会掉进水井里。
对此,马匪首领也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放弃,因为这支商队已经发生了他们,必须灭口,不然事情传将出去,对一窝蜂将极其不利,以老大的性子,肯定不会饶恕他的。
就在他们快跑到刚才发出声响的位置,前方忽然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相反就在刚才他们追击的方向,发出了一阵阵声响和连续不断的呼喊声。
尤其是朱振的声音,吆喝着让大家赶紧跑路的声音最为洪亮,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对此,马匪暗骂一声入他娘的,中计了,然后也只能重新掉头追赶。
在马匹的快速追赶之下,距离总是近了一些。
在原地休息了一阵,还喝了半壶水,喊的嗓子都哑了的姚天禧说道:“主家 ,这群马匪又追过来了。”
“这群马匪的素质太差了,才追上来了。”朱振看了一眼追兵,这群马匪的素质确实很差,不过这群马匪与一般的马匪不一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铠甲,而且武器明显是精心打造,看他们的气势若是跟自己的人交
手,自己的损伤肯定不小。想到这里,朱振连忙拿出地图,他身边的亲兵都是跟着朱振学习过的,朱振按着姚天禧的脑袋说道:“看见没有,沿着这条路,往这里走,这边儿有条死胡同,但是李樵夫
家有梯子,你们先拿了梯子,然后便可以翻阅胡同,进入这条街,然后隐匿行踪,朝这个地方走。”
姚天禧缩了缩脑袋,有些犹豫道:“主家,您是不是想去那边儿演戏?这也太危险了。”
朱振皱着眉头说道:“废什么话?再一再二不再三知道吗?要想让马匪继续上钩,必须有足够的诱饵。
马匪就听过我的声音,我的辨识度最高,我不去引马匪,消耗他们的体力,难道你去?”
“是。”虽然被朱振呵斥了,但是姚天禧从心底佩服朱振。
他感觉在主家身边,每天都能学习到很多东西,比如朱振在一个中兴村落里,就能将疲敌之计用的那么精彩绝伦,换做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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