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书画坊开张那日起,就有无数人打探其背后的主人,查来查去只知道是镇国公家的铺子,里头掌柜的和伙计都是曾经镇国公原配的旧人,可镇国公一家子除了吃吃睡睡
似乎就没一个喜好书画的人。到底何人是书香居士和食客,众人就打探不出来了。郑元明得了花灯后怕火苗把纸烧着了,特意没让人点上,书童上前接花灯他也不给,只魂不守舍的自己拎着痴痴地抬头看着楼上。等夜深了,其他几个花灯、扇面都叫人
赢了去,掌柜的招呼伙计赶紧收桌子架子。见郑元明还抬头不走,掌柜由衷地替他感到脖子疼,上前好意劝说:“这位公子,小店的活动已经结束了,您请回吧?”
郑元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问掌柜的:“刚才那下棋的姑娘是谁家的小姐?可否引荐一二?”
掌柜的呵呵笑两声:“不知道!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呢?她就在上头的雅间。”郑元明急了:“我来过你家铺子多次,知道上头那个雅间等闲不许人进去的。”掌柜的连话都不答了,郑元明刚想拦着,就见上头雅间的灯灭了,此时他也顾不上问那掌柜的了,反而抻着脖子往里瞅,可惜伙计们收拾了东西,只留下两个身强力壮地
值夜,其他的三三两两的都家去了。郑元明失魂落魄地站在书画坊门口,他的随从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悄声道:“爷,夜深了,该家去了,若是再晚恐怕夫人该着急了。”郑元明又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
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送完青青回家又回到此处的朱子裕站在不远处将郑元明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他皱着眉头看了眼天莫:“去看看是哪家的?”
天莫点了点头,消失在深夜中,等朱子裕坐了马车刚到家,天莫也回来了,回道:“这郑元明是大理寺丞郑宿成的小儿子,年方十四岁,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朱子裕点了点头,道:“我看他有几分痴性子,这阵子多留意下他,别叫他做出什么有损青青名声的事。”
玄莫道:“他连徐二姑娘的脸都没瞧清,怎么就喜欢上了?这读书人真让人搞不懂。”
天莫说:“玄莫有句话说的对,这郑元明连徐姑娘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年龄长相也一无所知,就是一时发了痴又怎样,他上哪儿去寻人去。”
朱子裕揉了揉眉心:“小心点总归没错的。”天莫应了一声,准备明天打发个人专门去盯郑元明。看着已过了二更天,朱子裕叫天莫和玄莫赶紧家去休息。如今天莫已经成家,娶得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玉楼。朱子裕在老太太身边的心腹不多,玉楼当年是主动照看提
点朱子裕的,因此朱子裕待她也不同旁人。玉楼成亲后,朱子裕特意在老太太跟前为她说了话,因此玉楼仍能每天来在老太太屋子伺候,只是不再管老太太的箱笼衣裳首饰之类的了,只负责陪老太太听书看戏说话
,时不时的还弄些话本子给老太太念,老太太听上了瘾,反而比以前更依恋她。
天莫回家后,玉楼把今天宅子里的大事小情都和玄莫说了一回,两口子这才洗漱歇息去了。转眼间就出了正月,因王氏和吴氏都如愿地怀了身子,徐婆子带着两个儿媳妇去南山观还了愿。徐鸿翼在京城呆了近两个月,有些坐不住了,想早些回乡。只是王氏的肚
子还未满三个月,徐婆子便让她养一养再回去,免得长途跋涉的再把孩子折腾掉了。
王氏羞的没法,私下里和宁氏说:“眼瞅着儿子都要娶媳妇了,我这又怀上了。原本以为哄娘开心才去拜拜,谁想到这么灵验。”
宁氏挺着肚子笑道:“我这不也是,闺女都定了亲事了,我这肚子还揣着一个呢。”
王氏笑道:“咱家这些年子嗣可算兴旺起来了,当时我生浩哥的时候,老太太还说每家有一个儿子他就知足了,你看看如今我都俩儿子了她还嫌少。”妯娌两个说笑了一回,宁氏知道王氏也惦记家里,就劝慰她道:“再安心呆一个月,到时候天气暖和,路上也好走,浩哥的功课有他二叔盯着你只管放心就是。”王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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