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语用力的将手腕抽回。
陆易白倒也不介意苏轻语收回了手,转身笑着说道:“左氏现在遇到了大麻烦,左君洐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顾你的死活,你就乖乖留在这里,我高兴呢,或许可以放他一马。当然,你惹我不高兴了,而我又没处泄恨,我就只好也趁火打劫,做个地道的商人。我也不介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踩他一脚,利益面前,谁不眼热呢?你说是不是?”
“陆易白,你简直就是个变。太!”苏轻语咬牙说道。
陆易白点头,笑道:“对,我还真就是变。太。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就算你恢复视力了,也不要想着从这里逃出去,虽然我没本事把左君洐彻底弄垮,不过,叫人再去撞他一次,时不时的给他制造点“意外”,这总不算太难吧……”
说完,陆易白一边扯掉自己的领带,扔到地上,一边扶着二楼的楼梯,歪歪斜斜的走了上去。
苏轻语的身子在颤抖,冷汗顺着脊背流淌下去,与贴身的内衣粘在一起,难受异常。
她不清楚陆易白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酒话。
可有一点他说的对,就算陆易白没本事弄垮左君洐,可意外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苏轻语知道,陆易白若是真被惹急了,他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
苏轻语身体里的力气瞬间全失,扶着楼梯的扶手,她缓缓的坐了下去。
楼梯上冰冷的凉意传至全身,她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不是对左君洐的恨。
而是,他真的出了车祸,伤的很重吗?
……
景城,
AX集团的股东大会上,左君洐的嘴唇抿的很紧。
左氏的股票在下跌,已经跌至到了史上最低点,股东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而左正非这个罪魁祸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宣布病退。
不得不说,这个时机他掌握的很好,扔给左氏这么大个烂摊子,总归要有人出来摆平。
左正非对自己这个侄子没有半点期望值。
在他印象里,左君洐永远是那个叛逆的混小子,大事面前,他一定会垮。
他更抓住左正渊这个大哥的心理,因为他知道,左君洐不敢把他怎么样。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事,这个老大哥都不会轻易的把他再次送进监狱去。
这一点上,他十分的有把握……
放弃这个项目,是左君洐最后的意见,众股东哗然。
很多人不理解左君洐为什么这么做。
只有贾颖明白他想干什么,损失接近4个亿的项目,他会这么放弃?别人信了,贾颖也不会信……
看着左君洐独断的让所有股东都寒了心,贾颖微微的抿起了嘴角。
无疑,他这是在釜底抽薪……
……
一家美容会所里。
冉染正半。裸着上身做着护肤SPA。
脸上带有面膜的她,睁开眼,示意服务人员把她的手机递给她。
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后,冉染懒懒的划动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左北严的声音传来:“冉染,你在哪?”
冉染勾起嘴角,换了个趴卧的姿势,对着手机慢条斯理道:“左北严,我和你在一起6年了,你很少这么急着找我,怎么,有急事?”
电话那头的左北严没耐心和她纠缠,冷声说道:“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今天我们就把离婚办了吧。”
冉染哧哧的笑了起来,对着手机说道:“呦,急什么?我这会儿可没空,婚你说结就结,你说离就离,左北严,我冉染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
“少废话,你来还是不来?”左北严怒道。
“都说了我没时间了,想等你就自己慢慢等吧……”
说完,冉染一脸讽刺的挂断了手机,冷哼道:“现在跟我提离婚,真当我冉染是个傻子!等左老头子死了,我分到的财产可就不只是这么点了……”
一旁的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染染,还是你想的周到,关键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你放心,好处以后少不了你的。”
冉染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赤裸上身的左正非,讥讽道:“四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祸是你闯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最近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而已……”
左正非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还不忘轻轻的揉捏了一下,一脸猥琐的说道:“千万别叫我四叔,我哪有那么老?何况,刚刚在床上你表现的欲生欲死的时候,怎么不叫?”
冉染嗔怒的瞪了左正非一眼,随后轻轻的笑了起来,将脸上的面膜撕掉以后,对着外面的服务生喊道:“给我送杯水进来!”
……
半个月过去了,一晃已经进入了11月份了。
苏轻语这段时间恢复的还算不错,眼前一米之内的事物已经基本上能看到影像了,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走几步脚上就会踢到什么东西。
虽然看东西依旧不清晰,可她每天出去外面晒太阳的时候,都不许佣人扶着。
怕打扰了苏轻语的清静,佣人们也都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除非她需要,否则都不会轻易近身。
周末,
难得陆易白休息,苏轻语早早的就醒来了。
这一晚她睡的并不好,并不是因为被陆易白又与她同床而眠,而是因为她来了例假。
做完流产3个月才来例假的她,这次来势凶猛,她深怕会漏到床上。
去了洗手间,换好了卫生棉后,苏轻语站在盥洗盆前洗簌。
卧室内陆易白还在睡,苏轻语看不到自己身后已经染红的睡衣,她更看不到陆易白睡衣上也被她沾上的点点殷红……
陆易白从床上爬起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银灰色睡袍前的血迹,默默发愣。
佣人走进了帮忙撤换床单,陆易白才将睡袍脱下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之前那三个月,陆易白的确不敢碰她,不只是因为她刚刚做过流产,还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她的确很虚弱,身体机能下降,月经也迟迟不来。
不过今早看着苏轻语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他心里免不了会很高兴。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从此以后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像一对夫妻一样,不光要朝夕相对,还要有夫妻生活……
……
阳光下,苏轻语一袭黑色长裙,上面是一件浅黄色的开襟毛衫。
她每天都会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朝着远方眺望一会儿,虽然什么也看不清,可威廉医生说,这样有助于她的视力恢复,她依旧照做。
陆易白从身后将她抱住,亲吻着她的耳垂。
苏轻语没有拒绝,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陆易白的这种亲近她的方式。
她虽然心底里抵触,但其实是不太敢惹怒他的。
最近的陆易白脾气异常古怪,动不动就会砸了书房里的东西。
佣人们和她相处也都是小心翼翼,为了不激怒他,苏轻语也变的异常温顺。
这一切都是假象,聪明如陆易白,又怎么会不清楚。
耳侧有陆易白刚刚洗簌过的味道,带着点点薄荷的香气。
陆易白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你最近倒是很听话,这不像你……”陆易白笑着说道。
苏轻语眼前能看得见陆易白的存在,只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苏轻语勉强的弯了弯嘴角:“你不希望这样?”
陆易白笑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我当然希望你越听话越好,但我不希望你是为了别的男人……”
苏轻语笑的一脸讽刺,道:“我还没那么圣母,我听话只是因为不想惹怒你,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而已,你想多了……”
陆易白笑笑,点头道:“这样最好。”
苏轻语想转身回到客厅,而回过头时,无意中好像看到远处站着个什么人。
她顿住了脚步,朝着有人的方向看去。
远处的确有一抹模糊的黑色影子,可她却根本没法看清。
她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别墅里除了女佣人外,就是男保安。
而保安基本都是浅蓝色的保安制服,她很少看到有人穿成黑色,还定定的站在那儿。
陆易白的目光随着她看过去,不禁弯起了嘴角,问道:“在看什么?”
苏轻语收回目光,问道:“那边好像有人在,是谁?”
陆易白的身子僵了僵,随口答道:“一个保安而已。”
苏轻语深信不疑,轻点了下头,准备转身走回客厅。
陆易白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回到怀中,带着薄荷香气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苏轻语是抗拒的,虽然也并没有一把将他推开,却依旧闭紧牙关,不想他的舌头进入。
陆易白吻的痴缠,放在她腰上的手臂狠狠用力,苏轻语的身子与他完全贴合到了一起,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他挤出。
苏轻语不张嘴,陆易白就越发的狠,厮咬她的嘴唇。
直到苏轻语彻底放弃,陆易白的舌探入她的口腔,她腰上的力道才松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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