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手一摊,“你不相信,我也没法子,朱佩,我请你吃饭吧,我还没吃午饭呢!”
“好!去山珍馆,我很怀念那里的清炖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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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人在山珍馆二楼靠窗处坐了下来,窗外可以远远看见朱府的大宅。
范宁点了几样清炖山野素菜,又点了一只油焖山鸡。
“能喝酒吗?”范宁笑问道。
朱佩摇摇头,“不要酒,来一罐子冰镇雪梨汁。”
片刻,酒保给他们上了酒菜,另一名伙计端来一只木盆,盆内都是碎冰,中间是一只黑色的陶罐子,里面是刚刚榨出来的梨汁。
宋朝的榨汁机其实就是一座小型石磨,将一块块切好的梨从中间的石洞中放入,慢慢推磨,梨汁便顺着石槽流出。
范宁拎起陶罐,给朱佩的酒盏中慢慢倒满了一盏冰凉透彻的雪梨汁,笑问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初见范宁的羞涩感已经悄然淡去,朱佩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她喝了一口冰镇雪梨汁,脸上笑容如鲜花绽放。
“今天一早吧!天刚亮时抵达木堵,我还说明天去趟县城。”
“去县城做什么?”范宁忍不住笑问道。
朱佩脸一红,“当然是去看看小姐妹,反正不会去找你,说实话,要不是奇石馆,我早就忘记你这个人了。”
“太打击人了!”
范宁拍拍额头,故作一脸沮丧道:“我还以为徐庆是你派来的。”
“别自作多情了,徐庆可是我祖父派来的好不好?和我可没有关系,你别忘了,我的护卫可是剑姐。”
说得这,朱佩得意洋洋看了一眼正在另一张桌上吃饭的剑梅子。
“对了!你祖父身体如何,这次一起来了吗?”
朱佩摇了摇头,“祖父要到年底服丧才结束,因为是曾祖母,对我们晚辈的要求就稍微松一点,我们这些重孙辈的服丧期就算结束了。”
“那你以后一直在吴县?”
朱佩摇摇头,目光有些黯然,“在吴县也就呆两三天,然后送我哥哥进京,以后可能会在京城呆的时间多一点,”
范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今天能看到老朋友,真是高兴啊!”
说完,他又要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朱佩却伸手盖住了他的酒杯。
“范宁,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我告诉你,这一次解试你的对手很厉害,长洲县三个家伙在太学入学考试中名列前三,
还有吴江县的县士柳然,连我二祖父都夸赞他是吴江县二十年来最厉害的神童,还有昆山县的严清......”
“我大概也知道一点!”
范宁淡淡道:“这个柳然在赵学政解试形势图中排名第七,长洲县三名县士在太学入学考试占了前三名,不过究竟有多厉害,我却无法想象。”
朱佩注视着范宁的眼睛道:“去年十二月,柳然去宣州参加了一次模拟解试,他在童子榜中排名第一,当初和你斗法的徐绩才排名十四,你可以想象这个柳然的厉害。”
范宁暗暗吃一惊,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赵学政还把他排在自己的后面?
范宁知道赵学政不是浮夸之人,必然这个柳然有什么缺点让赵学政不看好他。
他笑了笑又问道:“这个柳然必然是某个方面比较弱吧!”
“他在对策题稍弱一点,但从今年以来,他一直在补这一块。
还有,上个月吴江县的杨学政带着他和另外三名县士去了长洲县,和长洲县的十名县士进行了一次考试,结果朱然排第六名,由此可见长洲县的实力。”
范宁沉默片刻,他扬起头对朱佩笑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及时提醒,我不会轻敌,从明天开始,我将全力以赴准备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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