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本来还想说琵琶里头的秘密,可却因为心里犹豫没能及时说出,以至于这个秘密彻底无人知道,秦若白屋里的那把琵琶也就成了一个收藏品。
秦若白可不知道,有人替她解决了后顾之忧,苏桃其人目的性特别强,有了目标就咬死不松口,从上一次她前往风月楼溜达的顺序就看得出来。
先是派个小喽啰来探听她的消息,生怕小喽啰对于她的话分析不到位,还特意带她前往有监听者的房间,之后见她与梁科熟识,便让花魁琴琴特意多加接近她,可谓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听闻此人失踪,秦若白还心下惴惴了两天,总觉得看不到的敌人,才是真教人觉得恐怖,防不胜防的那种渗人之感,如同挥之不散的阴霾,委实令人暴躁。
“没成想这么快就用的上你家主子的人马了,你带着信物,让人帮我查一查苏桃的去向。”秦若白还是觉得此人不能小觑,隐患不得不除,苏桃本就盯着汇美楼,想要得到已逝槐花的琵琶,现在躲暗处去了,她总觉得分外不安。
花生迟疑:“会不会太过大惊小怪了,此人根本无需放在眼里,她办事不利,让整个风月楼陷入终结,她身后的人必然发怒,如今指不定在哪个角落窝着无法出头。”
可以说花生的想法已经非常到位了,到底同样是为人仆从,深知手下的一些行事准则,以及需要遵循的规矩,还有惩罚上需要有的避讳。
避之不及,可不就是得忍痛承受。
不过苏桃付出的可不止是得罪主人无出头之日,而是整条性命,死得无声无息,当百里遥得知的时候,丝毫没有追究苏桃死因的念头,反倒是一股烦闷之感涌上心头,让他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死了就死了,莫要让她留下可追寻到我等的踪迹,这等处理尸体的事情,想必无需我仔细教你们吧!”百里遥语气不是很好,张嘴在阿秀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隔着一道门帘,百里遥拉着阿秀,褪下她肩头的衣裳,气息喷洒在她的肩头,惹得她一阵颤栗,为了不让外头听候的琴琴发现不对劲,阿秀只得咬唇忍耐肩头的痛楚。
琴琴无需听到女子的声音,只需要辨认百里遥的气恼,就已经能够分辨出里头的人此刻的心情,那种一气呵成被打扰的气闷,琴琴不说听过百八十回,却也是熟能生巧了,顿时了然于心没在继续多言,识趣的退下了,那麻利的动作,丝毫不该是个恋慕之人该有的反应。
走远之后,她眼中闪烁过几分嘲笑,苏桃再怎么能干又如何,顶不住上头不够周全,根本连其中该有的疑虑都没有探询的欲望,可不就是白白死了还被人嫌弃,就连一些存在过的痕迹,如今都要被抹除,真是可悲可叹呦~
事关百里遥前往风月楼这样的事情,要说苏桃与之没有关系,那才惹人发笑,一个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成,上那种地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其他官员无所谓,可他们可能成为未来的一国之君,何必亵玩那种地方的女人。
正所谓逼格不能太低,而娼妓说白了就是下九流中的低等人物,要玩也有官妓可以玩,风月楼说的好听是京城第一青楼,说的不好听,里头对于百里遥这等身份的人而言,就是不明不白的龌龊地方,随意不得去。
所以风月楼应该就是百里遥手头的产业之一,他那次前去应该是有事吩咐,亦或是找个热闹却对他而言很可以信任的地方,招待他想招待的人,顺便谋算一些他想谋算的事情。
花生对于秦若白这一点是佩服的,能够从这些表面上的体现,分辨出被人疏忽的重点,所有人都在议论天和越王带领辽国来使一起逛青楼,并且迫不及待睡了邻国公主的事情。
可一众人等都忘了想想,百里遥为何会去风月楼。
“正如小姐所料,从暗卫营那里收藏的消息中,苏桃确实是越王的人,好在查探的时机抓得准,否则还真是一点消息都不见得能够探听到。”
花生觉得这种提前料到的舒爽感,一定会上瘾,难怪那么多能人都喜欢分析事件原委,从中迷雾中找到关键,从而亲手拨开看到真正的景象,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像是将心口的一个郁结大大的打开,然后整个人都通透了。
秦若白见花生处于深思中的状态,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花生回神,忍不住询问了一句:“那苏桃到底如何了?”
骤然听到问话,花生也没有丝毫惊到的无措,反倒是极为顺畅的回答:“她死了!”
“如何死的?不对呀!她罪不至死,这时候不是应该将功赎罪么?”秦若白有点不明所以,百里遥的处事也未免太过潦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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