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犯错,可当错误变得极为低级时,这句话就显得极为贫瘠,是作为一个开脱的借口,秦筑不至于拿这句话来当做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他还是有力承担,如今还是可以挽回,这便是一个不可再错失的机会。
随着时间累积自己的见识,应该学会放下,不可纠结于一个死结,对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应该当断则断,秦筑无不庆幸自己终得恍悟,终于看得到自己应该在乎的人。
不清楚自己父亲在这一瞬,就已经想的如此的多,秦若白吹了吹手中的人物图,便将其置于父亲书桌上,“就是这人了,麻烦父亲帮女儿查查他的来历。”
秦筑的恍惚只是转眼间,没让自己的女儿看出不妥,他将目光放置于桌面上的画作上,孩子终于是长大了,不应该多加管束,理应让其学会飞翔。
秦筑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明日我便让人把消息给你,以后若有难处,来找为父即可。”
这种有什么事爹给你顶着的安全感,令秦若白心里头热乎乎的,她这人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好,这心口就好像天生缺了一块,成了一个薄弱点,别人对她好,她就不自觉的想要回馈对方。
然后有些好是故意为之,居心叵测不会写在脸上,好在真正关心她的人依旧有许多,总不至于因为受伤一次两次就彻底凉了心。
父亲的转变,以及局势的变化,让秦若白从满是报复的心思,也有了些许的转移态度,报复的同时,许多真情也应该好好珍惜,珍惜时光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人心不应该只被一种情绪所覆盖,复杂的才叫人心,单一的那叫入魔。
对敌人冷酷,与对亲人温馨,两者其实并不冲突。
秦若白突然想那串断裂的佛珠,佛珠压得住她的魔性,却无法给予她太多的其他,能够给她帮助的除了自己,也只有心中舍不下的那些人。
唯有人本身才能够给另一个人温暖。
如果说入魔是一种无法对情绪的把控,让单一驱逐了复杂,脑海剩下仇恨怨怼,那么秦若白觉得自己如今已经脱离了那种状态,即使作恶她也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绪。
冷静自持的适应,让她明白手持清茶品味,坐看敌人落网的畅快,才是真正的报复,快刀斩乱麻之后只会留下空荡荡的空虚感,徐徐图之才有快感!
翌日,阅览过霍畅的资料之后,秦若白若有所思的晃了晃悬空的脚丫子,这才招来芝麻,让她帮忙准备今日出行的服饰。
分装成几个包袱,秦若白单独一人拎着包袱,由府中往外走去,在后来买下的一个别院中替换了服饰俨然又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哥儿。
一路晃悠着到达了茗花轩,今日的茗花轩与平日不同,大白天的就已经敞开大门,时不时的就有人在外头张望,似在期待着谁的到来,秦若白昨天的那一番话莫论真假,到底是给他们画了一张大饼。
生死面前,怪不了他们变得不矜持,任是谁被举刀相向的时候遇到有人救援,不也是扑上去抱大腿,哭爹喊娘。
“金妈妈,小公子来了!”
一见秦若白走近,顿时就有人跑回去通报,语气里还带着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激动。
金花本以为会看得到对方带着一大群人过来商议,没想到去还是小公子一个人,这让她很是怀疑他能不能保得住茗花轩的其他人。
毕竟她自己只要有足够的钱,请来保镖保护她悄无声息的远离这里,想来想去,与自己无关便也懒得理会,不过昨天自己在他手中吃了亏,也不介意给对方添个堵。
在秦若白还未进屋的时候,金花用杯盖拨了拨茶杯上的茶沫子,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语气带着安抚的淡定:“这都急个什么劲呀,平白让人瞧不起。”
无不是在提醒众人,新主人可就有新脾气,他们现在就高兴,未免高兴的太早,连对方都不算特别了解,最好还是乖乖的旁观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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