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心头一惊慢慢的弱化了声音,秦若白则是伸手摩挲着下巴,语气幽幽的说道:“这么说来,起了贪念而对槐花动手的客人们本就该死,宋大夫是压死槐花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槐花的婢女小桃红就是没有尽到职责,以至于槐花被宋大夫给欺负了,所以他们也死了。”
红叶敲了敲烟杆,把废弃的烟渍倒出,同意的点头:“确实是如此。”
“哦~那就只剩下元凶了。”秦若白饶有兴致的将目光在众人身上顿了顿,似乎在怀疑他们之中,有谁就是那个下药的人。
红叶同样有恃无恐,她本就是茗花轩中的舞技师,主要在茗花轩就是教姑娘们跳舞的,与这些姑娘们并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对谁都差不多的态度,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远在南边向人学习新舞种。
事实上,红叶也是个说话得够怼死人的女人,但是楼里的姑娘们面对红叶就像个受虐狂,完全这是另外一番的区别对待,对这个舞技师是极为的热切。
除了没有利益冲突之外,红叶本事强悍也是一种震慑,所以她怼起人来的时候,大家都有种她本就该如此的态度。
就像此时,红叶将精致修长的烟杆在手中转圈圈,口中直接下了一个断言:“会对槐花那丫头下手的,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姑娘们了。”
红叶带了点艺术家的睥睨眼神,但对于姑娘们来说,却是愿意信服她的断言的。
不过这一点秦若白也是赞同的,从他们形容的槐花,性格必然是比较直白,虽说有许多人愿意追捧她,可性格直接不代表不知道弯弯绕绕,所以她的本性上还是有些孤僻的。
这样的人向来不爱管闲事,所以即便让她知道了什么把柄,也不会拿来要挟的人,甚至根本都不会记在心上。
头牌的位置只有一个,姑娘们就是有那么多,头牌接客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可偏偏槐花却是保持自身的高洁,这叫本就深陷泥潭中的其他人如何看待,必然是嫉妒心满满。
毕竟槐花即便不接客,能够得到的也远远比她们多得多,同一份职业,凭什么她就过得这么好。
可能是因为楼下少有的热闹,使得大多数的人都往楼下而来,毕竟没人愿意独自处着,频频有人死去,早已弄得人心惶惶,关系好的早就聚在了一起,这是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
秦若白目不暇接的看着一个个美人们,忍不住询问道:“你们怎么不直接跑路,死了一个人,那就只有一个鬼,你们各自分散跑路,那个鬼说不定就抓不到你们了。”
一相貌文雅的姑娘回答道:“之前也跑了好些个,可一个接着一个都死了,大家都不想死那就只能留下了。”
秦若白点头表示明白了,无意中却瞥见老鸨金花脸色难看,想了一下才恍然道:“你们这茗花轩卖不卖?”
这话题可以说是转得非常的突然了,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落在了老鸨金花身上,金花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一般,眉头一竖,语气尖锐:“不卖!小公子莫不是还没断奶,想要买一楼的姑娘陪你玩乐不成!”
这话说的可以说是非常的无礼,秦若白眉头一挑有些诧异,不过心下却并未动气,反而是笑了:“我以为第一个放弃了槐花的老板,也会成为鬼魂要宰杀的目标,毕竟槐花出事那会儿,肯定有人给你报了信,你却对此没有立即处理,想必应当是想要逼槐花一把,让她以后都听从你的指示。”
槐花身上没有一点肮脏事,这让老鸨金花姨对槐花始终怀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生怕这颗摇钱树哪天就直接跟别人走了,想要在她身上制造一个污点,好让槐花永远的留下。
众人沉默了一瞬,看向金花的神色都极为的复杂,毕竟没有哪一个妈妈会真的对手头的姑娘心慈手软,对于金花而言,钱才是最重要的根本,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
自从茗花轩开始闹鬼,金花就终日惶惶不得安宁,此时秦若白直白的说出了她的预感,本以为这一点会被忽略的想法顿时破灭。
金花面上厚重的粉都遮盖不住她的疲惫,现下她有些崩溃的说道:“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与我没有任何干系!凭什么觉得我不对,哪个院落的青楼不是如此行事?”
说着,她目光狠辣的落在了秦若白身上,“当初她就是在等个小白脸,该不会就是你吧!说什么闹鬼,不过都是人在杀人罢了,无非就是恐吓一下不懂事的小姑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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