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徐南洲沉寂了半晌,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严娜。
“希希不能再和厉斯赫在一起了,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失去所爱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严娜说着神色黯然下来,但又一想到厉家的虎视眈眈,她怎么能再把希希送到那样的地方去。
“总之,她下次醒来的时候要去厉家,你就不要拦了。”严娜垂下眼帘,不愿多说,也没有再去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鹿羽希,逃也似地离开了别墅。
走出大门,秋风席卷落叶,A市的秋天正式来临了,一地的落叶,平添了几分萧索。
顾诩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圆领毛衣,外套一件水洗蓝色牛仔,低着头,身体靠在车边,手里正夹着一根烟。
微风吹过,他额前黑色的碎发被轻轻吹动,只看到一点点的侧脸都足以让她心动。
顾诩,还是原来的样子。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棒球帽下露出的飞扬恣意的脸提醒着她,他永远是那个她年少时爱恋的对象。
心里的酸涩因为偶然的温情被放大,严娜穿着小羊皮鞋,噔噔地跑下台阶,顾诩才抬起头,就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
嘴角溢出微笑,“怎么了?”
“我,”严娜哽咽了一下,“我这样对希希真的好吗?她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傻瓜,要真说有错,那错的也是我啊,别多想了。”顾诩揉了揉她的脑袋,亲昵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徐南洲久久地坐在鹿羽希的床边,从白天坐到黑夜,他凝视着她完美无瑕的脸庞,心一点点揪了起来,恨不能从地老陪她到天荒。
药效足足让她睡了一整天,直到天彻底黑了,徐南洲才看到她的眼睫毛动了动,然后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醒来的几分钟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懵懂,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徐南洲,脑袋里蓦地想起了白日里的一幕幕,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身体禁不住蜷缩起来,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回归到了母体中的婴儿形象,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徐南洲飘忽了一天的心在看到这一幕时彻底不再犹豫,拳头收紧,他就是想要她,不管她爱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或者以后都没有可能爱上他,他都不在乎了。
他要她,只要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下定了决心,徐南洲微微动了动僵坐了一天的身子。
站起来,慢慢走过去,俯下身,“羽希,我们吃点东西,然后我就带你去找他,好吗?”经过这一个星期的陪伴,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死穴,这时候才能轻易地点到。
果不其然,去找他的念头唤醒了她,从茫然中满怀期冀地抬起头,眼里露出的神采和这几日的浑噩完全不同。
欣喜的同时,想到能令她唤回生机的原因,又有些黯然。
她的身体还禁不起大补,简单的清粥小菜,鹿羽希拿着勺子低着头,一口一口吃得很是认真。
他几乎可以看到她雀跃的灵魂在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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