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竿头,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唐怼怼从床上坐起来,腰酸背痛,怕是昨日在马背上颠簸所致。他简单清理了一下,便下楼了。
掌柜的像是没睡醒一般,仍然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唐怼怼摇了摇头,悄悄走了出去。他在包子铺吃了点东西,便去寻药店了。在苗疆,也没拿一些药品出来,他要备些平常用的药物。
他已一进入包子铺,便被里面的姑娘们盯上了。有些姑娘都是结伙而来,一个个交头接耳,面色绯红。唐怼怼已经习惯了姑娘们的目光,无做其他,只是招了小二过来。
这小二十分健谈,唐怼怼问其城中药店情况,小二说得头头是道:“要论药品最齐全的,那是城西一言堂;要论珍奇药品多的,那就去城东保安堂。”小二眼尖瞅到人群中保安堂二小姐,便指着小姐道:“那位便是保安堂的二小姐,你若是要去,小姐定会给你些优惠。”
那小姐女扮男装,未曾想到被识破,脸臊得通红,掩了面,粗声粗气道:“那是自然,这位仁兄可是要去保安堂?”唐怼怼想了想,他的药自然是缺几位珍稀药材的,便先去保安堂吧,遂回道:“那便去吧,我那药正好缺几位药材,麻烦小姐了。”
两人在一片哄笑中离去,那些人无非是嘲笑那小姐总想着女扮男装出人头地。保安堂二小姐走在前面,唐怼怼紧随其后,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脚步越来越快。唐怼怼看出她内心愤懑,无处发泄,便轻声问道:“敢问小姐芳名?”
二小姐轻声道:“小女名叫林云烟。”语气中带着一抹嘲弄。唐怼怼笑道:“姑娘可是嫌弃自己饿女儿身?”
林云烟双目一睁,语气激动道:“你难道不嫌弃自己这副雌雄莫辨的皮囊?”女儿家被身份束缚,他们男子哪里了解分毫。
唐怼怼清淡一笑:“我认识一个女人,她撑起了一个山庄,我很佩服她。从小我就在她身边长大,她教会我不能小看了女人。不瞒你说,我从小被那当做女子养,首饰衣裳一件不缺。”
林云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其实对唐怼怼这样姿色艳丽的男子有偏见,总是觉得他们都是秦楼楚馆里的祸害。但是没想到唐怼怼不仅一眼便看出她的无奈,还安慰她,反观她自己,还恶意嘲笑他。她羞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唐怼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的眼睛,他们就这样在小巷里站了很久。
过了些许时候,一个卖糖水的小贩推着车经过这里,李云烟才借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道歉:“对不住,我刚刚太激动了。”唐怼怼畅快地笑道:“既然如此,我原谅你了,我们走吧。”
两人并排走着,突然都大声笑了出来,直至两人笑累了。唐怼怼语重心长道:“林姑娘,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林云烟轻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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