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三人过得很愉悦,曲果果和唐怼怼陪着东方媚在谷内散步,后面跟着一只通体发白的小马驹,它神气地昂着头,小马蹄落在地上“嘟儿嘟儿”响着。丫鬟奴仆们见到小马驹,都啧啧称奇,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马。
两儿女在翡玉轩用了午饭,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曲果果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偶尔懒惰,但是精神抖擞的时候怎么都停不住。她刚回到自己院子,还没坐上片刻,便拿了相助白玉鞭出去。书墨刚端来茶水,便在门口碰见正要外出的主子。
曲果果不好意思地朝书墨笑了笑,左边有一个不甚明显的梨涡,她顺手拿了一块糕点,便打算溜走,却没想到书墨这次不肯罢休。
书墨怒声道:“站住!少主怕是忘记了些还什么,前段时间还答应了我要学习茶道呢,如今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您倒是晒得一手好网。”
曲果果满脸堆着笑,小声道:“好姐姐,你知道我的,我坐不住,明日说不定我就跟你好好学了。”
听到她这么说,书墨眼里多了些晶莹的水光,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人人道少主好,有求必应,乐善好施,却不知到了我这里,成了不讲信用的人。”
曲果果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她向来喜欢往外跑,湘竹馆里只书墨一个大丫鬟,着实寂寞。书墨擅长制茶,她便允了书墨拜她为师学习制茶,只是她生性好动,只听她讲了两三次课。
她身量在女子中已是很高,书墨才到她肩膀,她便顺手搂住书墨,哄道:“难道姐姐不爱我了吗?我虽说不讲信用,可我只对姐姐,对别人好那是客气,你说是不是?在其他事情上,我又何尝对不起姐姐?难道是姐姐寂寞了想嫁人?我与姨姨说去……”
书墨羞红了脸,她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怎的少主也是个女子,年纪尚小,定是平日看些不正经的书,完了,好好的白菜长歪了。她顿时觉得一道晴天霹雳劈了下来,震得她心脏一颤。
曲果果倒是趁着她呆愣之时溜走了,却是去了武馆。此时武馆内静悄悄的,孔先令翘着腿坐在堂中,他刚擦完自己珍藏的兵器,准备休息休息,便随意躺下。下午一般没人会来武馆,因为有武场,他完全放松下来,竟没有察觉到曲果果来了。
这一躺,却被曲果果那个坏小子瞧见了,曲果果也很震惊,没想到无论怎么看都像仙人的孔先生,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她咳了几声在屏风外道:“曲果果拜见孔先生。”
孔先令吓得赶紧正襟危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少主快请进吧,老夫竟没察觉少主,看来最近是有进步啊。”曲果果快步走了进来,却跪了下来道:“先生,进来老是觉得我这鞭子使得不顺,身体里觉得有气流在冲撞,时常有些疼痛,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孔先令摸了摸垂落的胡子道:“看来少主也察觉了,我最近才看到一本书上写,有些人身体温良,确实不适合连阳气之功,我这里有一本书,你且带回去好好钻研。我先帮你看看脉象。”
曲果果听话地将手平放在桌子上,孔先令手刚摸到她的脉搏,便感受到脉象有力但紊乱,他笑着说道:“你最近先不要练功,每日按照书上的方法,运功打坐,半月之后就好了。”
曲果果对着孔先令拜了拜,拿着书便回去了。孔先令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少主的确体质温凉,但是不至如此地步,这小姑娘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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