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快就到了,裕华谷看起来光秃秃的,冷风萧瑟,天色也阴沉极了。就这半年,两人身量长了不少,唐怼怼竟然比曲果果高了,曲果果表示很伤心,再也不能随意搂着他了。
东方媚的三十四岁生辰将至,谷内今年比往年更早开始筹备。两童子也准备了礼物,却是那一出曦渊厅论剑。两小童本着有神秘才会有惊喜,便总是偷偷溜到后山练习,两院管事见他们如此也没有多加管束。
这一天,两人从后山回来,便坐在池塘边晒太阳打水漂,捡来的石子没了,这次该轮到唐怼怼去捡了。曲果果一个人留在池边,歪着头,颇有些无聊,她正想将今日先生教的鞭法在脑海中过一遍,却不料被人一掌推下池塘。只听到一声尖叫,曲果果消失在地面上。
曲果果不怕水,但是冬日的袄子太厚,浸水变重,再加上那一掌震得她胸腔痛,呼吸困难,连挣扎都作不了。小小的她在冰冷的水里,冰冷的气泡在鼻尖飞舞,就在这时,唐怼怼急匆匆跑回来了,他本就快回来了,听到叫声之后更是飞奔而来。
他看到水面上有些许气泡,便知道曲果果落水了,于是便喊道:“少主落水了——”一边喊一边脱掉小袄,跳进水里。曲果果已经昏迷了,他拖着她的身体往上拽。听到脚步声,他松了一口气,一边往岸上游一边喊道:“救命——”
来了几个侍女和侍卫,他们将两人捞了上来,又去喊了大夫。侍卫将棉衣给他们披上,抱着曲果果往湘竹馆去。唐怼怼看着毫无生气的曲果果,内心一阵慌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走到湘竹馆门口时,因为颠簸,曲果果咳出了身体里的水,便又昏迷了过去。
她虚弱地躺床上,脸色苍白,侍女为她换了干衣服,将棉被往她身上堆叠,还生起了火。大夫匆忙地赶了过来,为她诊治。看大夫神情不妙,唐怼怼慌了起来,他坐在一旁双眼无神,任由侍女帮他擦头发。
东方媚本来在翡玉轩练字,听了消息后大惊失色,连衣服都没穿好便跑了过来。大夫此时已经为曲果果诊治完毕,他痛心疾首地对东方媚说:“少谷主这是受了内伤,伤了心肺,暂无性命之忧,就怕日后没调理好落疾。不知是谁,竟然对幼童下如此狠手。”
东方媚一听顿时泪流满面,她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被我查到是谁?定要让他也尝一下厉害滋味。”复又对大夫说:“你且用最好的药材为她调理,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和我说。”
说完便下令肃清裕华谷,排查可疑人员,尤其是武功高强之人,她心里虽然有了目标,只怕找不到证据,这才让人恼怒。
唐怼怼赶紧跑到池塘边,他想看看有无证据。刚到池边,竟然发现地上有一个脚印,不同于侍卫和侍女的脚印,这个人穿的鞋子肯定和他们不一样,不然怎么会留下这么清晰地图案。那脚印俨然是一副金鱼戏莲图,那个男人定是有妻室,不然谁会对一双鞋下如此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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