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绅想到小时候村里来了一帮杂耍,在表演一个驯兽节目的时候,驯兽师想要一个助手,自己自告奋勇和训兽师学了一点皮毛。可那是已经被驯化好的老虎,自己只要按照驯兽师教的去做,老虎就会听话。但这些可是丝毫没有被驯化的野狗啊,不知道有没有用?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不然也是被咬死的结果。
想罢,当机立断,拼了!在那狗头扑过来时,两眼一闭,他立刻摆出一个手势:“停!”
周围好像是静止了,管用了?还是我已经被吃掉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就见一个硕大的狗头停在自己的手掌前,露出獠牙,流着口水。其他狗表情古怪,却并不像是被驯服了的样子。
“妈呀!”臣以绅一声怪叫,撒腿就跑。
然后屁股处一阵发凉,接着是一阵疼痛感,屁股被抓了一把。
臣以绅回头,见是那只流口水的狗,他郁闷道:“看来你不仅是一只饿狗,还是一只色狗!我猜你是公的,我也是公的,你去找一只母狗玩去!”然后随意地一摆手。
然后只见那只狗果然停住,在狗群中一阵乱蹦,后来拉出来一只狗来,当着臣以绅的面就开始交配。
“呃……”臣以绅无语,这算是限制性画面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狗好像真的能听懂自己的指令。
可这只狗嗨了,其他狗可不愿意了,有的去挑战那只狗,有的继续向臣以绅发出进攻。
臣以绅大急:“我说你是色狗,你还真够色啊!先不要管你女朋友了,快给我阻止它们,不然……不然,你别想出去,对,我可以带你出去,只要听话的狗狗我都会带你们出去!”
臣以绅又发出一个指令,那只狗便执行起来。臣以绅现在也算是有忠犬护卫了,很快他就发现,不仅是那一只狗能听懂指令,还有六条算那只母狗在内也能听懂自己的指令。
它们的长相都差不多,他不懂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品相倒是挺像电视里演的警犬。
“警犬?”他惊疑了一声,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嘿,伙伴们,我知道把你们关在这是对你们的侮辱,我们一起想办法出去好不好?”
这一次,那色狗居然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臣以绅一喜,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你保证不要把我吃了,另外让你的同伴们也安分点,我们出去后,我就把你们送回家。”
说罢,臣以绅从衬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你看,我们是同伴哦!”
那色狗看了看臣以绅拿出的小本子,又嗅了嗅,然后“嗷嗷”叫了起来,竟然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好,那现在听我命令,带我从这里绕一圈。”
“嗷嗷。”色狗又叫了两声,和其他的队友便将臣以绅保护在中间,这样其他狗倒是一时半会儿不敢过来了。
臣以绅如众星捧月一般,也不管其他狗到底懂不懂自己的手势,他却从未放弃对它们的引导。
终于在七条忠犬的护卫下,臣以绅来到了另一区域。这个狗园其实就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狗笼子,被分割成很多小区域,如同迷宫一样,区域和区域间有一个低矮的小门,成年人直立通过有些困难,但狗却很容易通过。
臣以绅的个子很高通过的话更加困难,所以刚刚他被这些狗追急了,情急之下跳过栅栏,而不是钻了过去。但如果他真钻过去的话,可能早就喂狗了。
由此臣以绅想到其他人若是被丢进来的场景,那不是被耍得团团转吗?就算没第一时间被狗吃掉,最后也会精疲力尽而死。
“变态!”臣以绅唾骂了一口,对于发明这个狗园的人深恶痛绝。
他钻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狗门,在进入一个区域后,瞳孔放大,只见区域的地上血淋淋的,到处都是碎肉和骨头残渣,四条大狗浑身是血,正在咀嚼着。
看到这一幕,臣以绅差点没呕吐出来,显然这是刚刚惨遭不幸的受害者。
臣以绅过来,那四条大狗并没有动,或许它们吃饱了,或许这里狗也有狗的规则,反正它们吃了一个人后便没有继续动口,而是慢悠悠地走到了别的区域。
色狗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然后在一堆衣服碎屑里叼出一个工作牌。臣以绅一看,又是一声惊呼,也顾不上那些衣服碎屑有多脏,赶紧拾起来仔细观看。然后他终于确定了,那是自己公司的员工服,这个被害的人正是接了任务迟迟未归的那名小伙儿。
臣以绅目眦尽裂,狠狠咬出一口血水来,悲愤道:“混蛋!这个恶魔!”
这时其他狗们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去舔食地上残留的碎肉。
臣以绅赶紧指挥色狗阻止了它们,然后心情也渐渐平复,喃喃道:“小史接的是看小孩的任务,那么他看的一定是祁祁,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接的这个任务?如果是我小史就不会丧命,我也可以看到祁祁。”
他正念叨着,忽然听到外面有谈话声:“给我看看那条疯狗死了没有?”
是祁遇的声音,他是过来查看情况的吧?
他看了看左右,并没有藏身的地方,又看了看地上那摊血肉,他脱掉自己仅剩一只的鞋,丢在一块碎肉旁,又摘下自己的手表套在,一块不知道是胳膊还是腿的断骨上,最后又把自己的外套让色狗它们咬碎扔到了地上。
这时说话声更近了,臣以绅直接钻到色狗它们中间,利用狗的身体挡住了自己。
这时两个一个身穿带刺钢甲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祁遇。另一个,走到血滩中,仔细瞧了瞧,道:“祁先生,人已经成为食物了!”
“哈哈哈哈!”祁遇放声大笑,“臣以绅,最后你不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你说上次你乖乖中枪死掉多好,起码还有个全尸,现在可到好,被碎尸万段了吧!真是活该!谁让你一次又一次破坏我的好事!哼,接下来就是那个女人了,本来看在她为我生了祁祁的份上,还想放她一条生路,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好好当你的律师不好吗?非要和我作对,看来我应该送你和你爸妈团聚了!走吧!”
祁遇和那人走远了,臣以绅才从狗腚下面钻了出来,手中的手机还微微发着光。好半晌他才按了停止,刚刚的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怎么除了自己被枪杀一事还扯出了君唯艾的爸妈,难道他们二老也是祁遇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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