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儿收回了悠扬的眼神,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动人的风景之中。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一排排白色栏杆被丝缠绕,越抽越紧。细看,晶莹剔透,坠满冰凌。路很软,踩上去看不见脚面。树被风揪紧,叶片倾泻,铿锵一地。尖顶教堂闪着银光,钟声冻得结结实实——那是刚下过细雨的缘故,雨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斜视方都是翠绿,旁边有两旁樟树。樟树的新叶是椭圆的,前端还有一个尖尖的角,从远处望,像一叶舟。一棵棵又高又绿的竹子在微风中摇摆着,各种树叶都穿上了新衣,随着春风翩翩起舞。樟树们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叶子,在花园里撑开了一把巨大的伞,遮住了照射的太阳。
漫天飞舞的叶子落在了花园的道路,在阳光的照射下,道路像铺上了一层绿油油的地毯。
花园里百花盛开。紫红紫红的杜鹃花上了一块紫红的花帘子!月季等花儿都开了,它们争芳斗艳,芬芳吐香,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使花园花香袭人,十里飘香,让人流连忘返,感到心旷神怡。
好一副群艳争春的美景图!
苏琳儿不由的在心中赞叹道。
将那竟尽收入眼底后,苏琳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家古琴上。
虽然材质与她的武器稍有一点的差异,可它浑身散发出的震慑之气,无不彰显着它是一把好琴!
苏琳儿正想走上前去波动几番,房门却猛地被打开了。
只见子虚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神色紧张道:“姑娘,毛将军又来了,他让我请你过去。”
听完他的话,苏琳儿有些恋恋不舍的再看了古琴一眼,然后和子虚一齐离开了。
毕竟这里还是毛将军为他们准备的,岂有把人家晾在那里?
“苏神医,您觉得这小院如何?”还没等苏琳儿走到,那毛将军的声音首先传了过来。
“很好。”苏琳儿加快了步伐,这才看到那人此时正坐在客坐上,正不紧不慢的喝着子虚早已经为他备好的茶水。
闻之,将军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姑娘喜欢便好。”
然后,整个大厅里寂然无声。
苏琳儿动身,坐在了他对面的客坐上,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水。
子虚刚一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将军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和师妹该去买药了。”子虚拱了拱手道。
听他这么说,毛将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一脸淡然的苏琳儿道:“买药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二位去做了,今日我来就是为这府中添置了几人,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的话直接交给他们就好。”
话罢,守在门口的一个小厮装扮的人走了进来。
苏琳儿抬起头扫视了眼他,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这健步如飞,气息稳定的神态,一看就是个经常练功的人。派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监督他们吗?
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对毛将军感激似的低了低头。
“子虚道人既然如此着急的话,不如就把药方交给他,让他跑出去买药。”毛将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眼眸中很明显的浮出了一丝诡异之色。
子虚慌了。
这本来就是他临时想的办法,现在从哪里去给他找药方去?
子虚求助似的看着苏琳儿。
面对他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苏琳儿既感觉好笑又充满了无奈,她抚了抚额头,从空间中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纸张拿了出来,“那就麻烦你了。”
朝着那小厮微微晗了首,苏琳儿将药方递给了他。
子虚感激似的看了一眼苏琳儿。
心下不由的更敬佩她了。
看他们真的拿出去药方,毛将军惊讶之余,便告辞离开了。
院子中,瞬间只剩下了苏琳儿二人。
“姑娘,你怎么知道将军会来?还提前准备好了药方。”子虚仰着头,满脸崇拜的看着苏琳儿。
“嘘——”苏琳儿敛了敛上眼皮,警惕的朝四周扫了去,过了一会儿,才淡定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在府中这么口无禁言了。这里最起码被将军安排了至少五个人守在,我们说什么他们都是听得见的。”
“什么!”子虚有些吃惊。
“他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软禁吗?”整张脸上充满了愤懑。
还以为出了皇宫他就可以重获自由了,谁知出了龙潭又进入了虎穴。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如今整个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软禁几个人有何难?”苏琳儿挑了挑眉,淡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医治好皇帝。”
“看那毛将军是确实想让咱们治好皇帝,所以我们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一番,凡事都留个心眼,不然被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子虚说的。
他撇了撇嘴,很是虚心的受教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苏琳儿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那架古琴,还是很寂寥的被置放在角落处。
人们从来都只是注重其表,而没有避其糟糠,挖掘不了一颗被隐藏在灰尘中的明珠。
正因如此,所以才会失去大多机缘。
苏琳儿这样想着,便走到了古琴前,玉手很是平稳的搭了上去,一股寒气瞬间沿着她的手心从筋脉向心口中袭去。
嘴角浮起一抹笑,她运起自身灵力,很是强硬的将那股寒气反噬了。
感受到了更加强大的力量,那股寒气只得怯懦懦的重新回到了古琴中,安静的像个孩子。
这下子,苏琳儿对这琴是更加的满意了。
她玉手在琴弦上快速的翻动着,奏写出一篇篇每秒的乐章。
曲罢,满意的收回了手。
“这么好的琴,谁会忍心将你遗落在这角落处?”苏琳儿口中喃喃着,眼神不离琴身半刻。
古琴顿时嗡嗡了几声,似是在回应她的问题。
苏琳儿嫣然一笑,爱抚似的继续摸着它。
这时,子虚又大惊失措的跑了进来,看到苏琳儿就喊道:“姑娘不好了,你上次带回来的那名男子被抓了,此刻正在大街上游行呢。”
什么!
苏琳儿急了,抱着琴转身了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虚深吸了几口气,试着平缓自己的心情。
待脸不红气不喘之后,才娓娓道来:“听说那人是自己跑到将军府自首的,说他就是那天那天私自闯入皇帝寝室的人,你说傻不傻?”
说完,他才注意到苏琳儿正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环抱着什么,当下不顾苏琳儿脸上的思索之色,疑惑的问道:“姑娘,你怀中可是抱着什么东西?”
这下子,苏琳儿是更加的震惊了。
她怀中抱着如此一个大的古琴,按道理来说只一眼就可以见清楚的,为什么子虚他......
看来,这古琴除了她,没有人能看见。
“无事,快带我去看看。”
她将古琴放进了空间中,随意的摆了摆手,可是双眸之中却满含着急之色。
“姑娘,难不成你忘记了之前将军说过的话?”子虚楞了一下,继续道:“这府中被他安排的有人,我们是出不去的。”
“那你又是从何处知道的?”苏琳儿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梗。
子虚有些害羞似的摸了摸鼻梁,她总不能说自己有偷墙角的喜好吧。
“我在院墙下除草的时候听见院墙外的人讨论的,还没听完就赶紧跑回来告诉你了。”
“府里的事交给你了,我溜出去一趟。”
说完,苏琳儿不顾子虚那满脸拒绝的表情,瞬间消失在了房间中。
隐匿之后,苏琳儿直接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
之前她也曾探寻过,那几个小厮虽然说也是练过功夫的,可却没有能力能凭空逮捕住她,所以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走出去。
正如子虚说的那样,南宫余天此时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牢笼中,马车运载着他慢慢的向前移动而去。那些个凑热闹的百姓们,像赶集似的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扔着烂菜叶和臭鸡蛋。
尽管如此,他的衣服上海市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正当苏琳儿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时,原本在牢笼中闭目养神的南宫余天,瞬间睁开了双眼向她隐匿的地方看了过来。
只一眼,他又颔首垂下眼眸去。
“皇宫中皇帝有假,真皇帝在牢房中,别管我,自由安排。”短短的几字,印入苏琳儿的脑海中。
她瞬间就清楚了所有,悄悄的继续隐匿在马车身后,准备前去牢房查看一番。
整整游行了一个晌午,马车这才缓缓的前往牢房处。
然后,苏琳儿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待他们将南宫余天单独关进了一件牢房后,那些守卫的士兵们这才缓缓的离去了。
“这里危险,你回去吧,一切有我。”
南宫余天盘膝卧在草堆上,幽幽的吐出了这几字,然后看向苏琳儿隐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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