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晓长孙莞霁与他人暗中勾结,不说只因不在乎。对于幕后之人,皇上早就怀疑你了。原本皇上没有任何的证据,这才出了兰珊那档子事后,宁馨入宫早已被皇上所收买,你以为所有举动都会逃过皇上的眼睛吗?”
“那,易连荀可是也……”
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便是已然知晓。就算她不说,倒是亦能猜的几分前来。如今所有生死,都在皇上的手中,自然事事都瞒不住罢了。
“皇上这是下了如此的大的棋子。只是为了让我落网罢了。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爱的人,竟然才是幕后黑手。”
“如今,你可还爱着皇上?”
告知她这些事,足以是让她极为能够看清慕容灏宸并非是任何便可拥有之人。可她句句所言,还将他当成爱的人,岂不是可笑之言了。
“爱?何来的爱?皇上待人如此心狠,步步算计着。怕是我付出再多,亦只是付诸东流。”
如今说是看透,可在心中还愿做一番保留。哪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亦好比这世间无情为好之。
“叶漪兰,你以为皇上爱你,怕是亦只是在算计着你。他给我皇后的实权,就是用来压制着长孙莞霁,他让我们暗地里争斗,不过是为了为你,一切还真是为了你除去一切的障碍。对你,我还真不是算计、还是爱?怕是你不知,当初皇上与我所说的那番话,竟然是让我事成后离开皇宫。如今倒是未曾离开皇宫,便是要死于皇宫之中。”
可对她自己而言,皇上能利用任何人,亦能利用叶漪兰。可偏偏在最后之时却不知为何,竟然却是毫无任何的底气,在与之争辩一番。
死?
死是如此容易的事,一旦命掌握在他人手中,便是如此痛苦。死又死不得,还得令人践踏。这等遭罪的事,以往还不如早些想得明白些,亦不会如今时今日这般痛苦的活着了。
“就算你不死,到日后我就算册封为皇后,这后宫之中皇上应允了我,定会空设。”
此番话所言,本身便是在告诫着,自己原本想要得到的一切,根本便是不会拥有。他人的心,不属于自己,又何须如此的卑微如泥的求之。
“空设后宫,怕是这世上亦有皇上一人罢了。”回眸看向那一扇极小的窗户,以往在琼玉殿发呆一事这么久久地凝望着。只因,透过窗户便能看清外面的一切。如今,却是只能看到一小片天空。
如今,倒是进得,却是出不得。
“若是当初我没有遇见皇上,或许你我还能如往常那样吗?”
“不会。”
只因此事叶漪兰看得透,有些事何尝不是在劝说自己‘若是’二字。可偏偏这人生,根本便是不得让自己掌握。
不会?
听得好一句冷漠至此的言词,咬着唇瓣则是隐者默然地点头着。心中,却是越发的可笑着自己问出此番话。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死了。”
见紫菱亲自将手中的这瓶毒药给之时,便已经清楚叶漪兰今日前来的目的。
“你已经被这里蒙蔽了双眼,若有重生之日,但愿一切都过得安稳些。不要有任何记恨的心,将这里的一切都忘了才好。”
丝毫未曾犹豫便饮下的夏慕灵,仿佛那一刻一切都未曾为自己而活着。嘴角却是依然还是扬起着那一抹笑意:“在我死之前,亲昵告诉皇上,我爱过,亦恨过,我不会后悔爱过。”
手中的瓶子缓缓地而落,身子亦是软弱无力地倒与地。
眸中隐含的泪意,却是随之而落下。
她永远都记得第一次与他相见的场景,如今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伸手想要触碰时,却不知,那是自己永远都触摸不到的人。
他是君王,是天下之主。一切想要得到,便是太奢望了。
“娘娘,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叶漪兰看着到底的她,她到死虽说是放下,可心中还是存有那一丝的期许。就算此番话告知与他,她已经听不到了。
还未出得这狱中时,慕容灏宸还未开口一句,便是将叶漪兰的身子横抱于身怀之中。
“身子还未痊愈,怎么又跑出来了。”
“你明知晓这一切都是假,如今都不必演着,你又何必如此。”
自从告知众人孩子未保,这谎言终究是该结束。就算此事未曾有过,但在心中倒是还默默期许着……
“就算是假的,装一装亦是好的。”
对于他而言,真假如何根本便是一个幌子罢了。密谋如此之久,为了她倒是铲除异己,这心中倒也是放得一处。
脚下的步伐亦是走得极快,轻声地则是在耳畔一道:“牢中的事你无须担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有他这一句话,亦好比千千万。
这一路,叶漪兰曾将夏慕灵所说的那番话告知于他,可在他的心中根本从未在意过此事。就算说得,亦只能说是当初她爱错了人。
颠簸将昏睡的人不禁唤醒着,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切,此处并非是在牢中,而是在马车之上。
倏然坐起着身子,看着自己的双手,亦是打量着自身这简易的衣裳,不禁疑虑地所问着:“这是在哪儿,我怎么还活着?”
“宫中死去的事姝妃,宫外是重新而活的夏家二小姐。
宁馨将宸昭仪所赠之物交于着小姐,则是继续道之:“小姐,宸昭仪让奴婢告知于你。以往的种种都是身不由己,这不认可便可忘了杀彩凤一事。如今,让小姐好好的活着,是为了赎罪,亦是为了重新找回当初的自己。”
当初的自己?
听之,夏慕灵则是掀开帘子看着这熟悉的一切,自从入了这皇宫之中,倒是对于宫外的一切,变得极为的陌生。如今一见,倒是更为亲切了些许。
叶漪兰那番话无非是说,宫中的一切到是做了一场梦,若真要从中清醒,亦只能是自己。
双手紧紧而握着手中的玉佩,那丢失的珠子亦是物归原主。原有的一切,自当是逃之不及。
终究,是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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