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慈倒是渐然地得知,如此一个聪慧的女子,如何取得一个帝王的青睐。
可这青睐,亦非是欣赏,而是一个永久的恩宠。
无比厚非的爱意,在其中慢然地生长着,却依然存有那份之前的心。
反而越是这一想,心中便更为羡慕。
先前她曾说过,不必要的羡慕,更会令自己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化为一滩水。越觉得眼前的景物不尽人意,却越想要变得完美些。
可这一切,无论再怎么完美,终究还是眼前的人,永远都无法将其改变。
无需羡慕,亦无需改变周围任何的事物。
嘴角之中渐然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长扬一叹,尤为自愧不如地一道之:“何事,都瞒不过娘娘。”
“有些事试图将其掩盖,越会适得其反。别人,不会用真诚坦言相待。”既然瞒不过自己,却偏偏要说得一道,这显然便是在有意试探着自己。
可知她向来无任何缜密的心思,如今看来,倒是有点低估了她。
自己倒是忘了,女子的心思宛如海底那般深,根本便是看不透。这一点,无论面前的人心思如何,但是依然不得有任何放松之意。
一旦放松了警惕,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
双手俨然相握着,望着周围寥落的而下的叶子,亦是诸多的感慨万分。诸多不安的思绪,反而逐渐地上扬着,一直所占满的都是自己的脑海之中。
缓然地舒展着自己的心绪,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之:“倒是我猜的无错,想来六王妃因王爷一事颇为棘手,又找本宫细谈吧。”
那双坚毅的双眸一直所凝视着宇文慈的眉目之间,而她的眸中却是尤为地令人震慑一番,眸中的目光则是令人不由自主地便是想起慕容灏宸的眸光,如此的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王爷一事?
一提及此事,宇文慈便是默然地长扬而叹之。只因这件事,不知如何开口一道。
毕竟昨晚,都已经心想事成。知道担忧日后,王爷的心思可否全在自己的身上。
脑海之中,便是不由地想起,那一晚前来找王爷的女子。他们二人竟然毫无廉耻,做出那等子事。可偏偏那一晚,王爷所拥入的人是自己,而非那女子。
可亲眼见得,王爷对那女子尤为地欢喜。无论如何,都未曾放开那女子。
可那人,究竟是谁?
这几个月,倒是从未见她出现,倒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不得知。
无奈地摇头一道,娓娓道来:“娘娘亦是知晓我家王爷的性子,可偏偏昨日王爷向皇上请辞之后,便对妾身尤为恩爱。可妾身倒是能感觉到,王爷的心并未全然在妾身的身上。”
心?
听闻这番话,叶漪兰则是尤为地暗自不屑地一笑着。
自始至终,慕容灏隶终究是无心。更无任何地心思,全都放在一人的身上。
他的心思只有如何得到皇位,如何算计他人。幸亏自己在慕容灏宸的身边看清了一切事物,反而更为透彻了些,他究竟是何样的人。
“万一,是王爷想开了亦说不准。何必让自己如此苦楚,纠结于此事上。”
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更是有心而无力。说得在过于明白,她依然还是不懂。可偏偏不是因她的不懂,而是根本便不用懂。反而,一门心思全都只在如何要在他的身边,讨好着罢了。
有些时候,自己亦在讨好着慕容灏宸,这番讨好并非是卑微。
亦有些时候,她就如当初的自己,懵懵懂懂,事后才知晓自己究竟想要是什么。
如今,怕是只有威胁到的便是只有当初的回忆罢了。可不管如何,当初的一切根本便毫不在乎。
心中便只需记得,他知晓便是。毕竟,又有谁会知晓这其中的真相。
“并非妾身纠结,而是妾身亦是知晓王爷的心性,这才愿放手得到王爷的人。”
一说出‘得到人’的那一句时,心中暗自涌动的酸楚,渐然地浮泳而上。得到不是心,而是人。
得到人的那一刻,是该有所满足。可偏偏心中的欲望则太过强烈,却要十全十美。
无奈地讥讽着自己,一笑之:“毕竟王爷的心,终究是得不到的。妾身,亦是无法苦苦追得。”
叶漪兰的眸光一直都看向凋零的落叶,如今的宇文慈怕是这凋零中的一部分。若她心中足够有自信,那便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前,如此一番诉说。
漠然地摇头叹息一道:“若是追不得,那便放手。”
放手?如何放手?
听着这番话,宇文慈在心中暗自呢喃了几句,倒是依然还是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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