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长漫,心悠远之。
湖畔隔望,佳人如痴。
站在湖畔中的人影,双眸中依然还是透露出一抹冷然的恨意。倒是听闻,今早宸昭仪与皇上一同出宫。而此消息,倒像是故意放之。
只因,借着上次的事情,看看谁还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再对其下手。
慕容灏宸对叶漪兰的保护,还真有一招。看似在保护她,实则在背后已知在调查,到底是想害叶漪兰。
如今,已经有过一次失手的机会,又岂会在同一处,再去做这件事。反而显得,愚蠢罢了。
抬眸望着这月色,算来时辰倒有半个时辰,可偏偏那人终究还是未能出现。
正要转身离去时,便见他急匆匆的赶来。附在耳畔,轻声细语地道来,将所有的情况,一一相告于之。
听闻,他无论如何亦不敢相信,易连荀会帮其做这等事,此事倒是亦超出了先前对叶漪兰的算计。
神色异常深沉,半信半疑地所问之:“你确定,叶漪兰死了吗?”
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他竟然瞒着自己前去刺杀叶漪兰。反而这个主意,竟然是长孙莞霁所出。
倒是万万没有想到,长孙莞霁除了骄横跋扈以外,到还是有点小聪明。可偏偏,她用得晚了些。
想要除去一人,早该是除之而后快,而不是如此等待有一日抢走了一切,终究是后悔莫及的事情。
易连荀不屑地摇头,轻扬一笑之:“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死?
他那一箭,自然不是要害,自然是死不了。不过,倒是叶漪兰要静养身子,自然不会出现在宫中,亦是些好事。何况,这就短短几日亦或许是一个月,这些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长孙莞霁倒是有一手,让你去除之叶漪兰。”
不过对于此事,倒是从心眼儿里佩服长孙莞霁。能在这个时候,给叶漪兰重重一击,反而慕容灏宸更加的去怀疑、猜测。究竟是谁,要处心积虑的害他心爱的女人。
听其这言语之中,他反而亦是吃惊,亦有不认同次番做法。挑着眉宇,仔细打量了一番此人,轻哼一笑之:“怎么,你不愿意让她死,反而让她活着?”
“我当然希望,她死。”
她留着,便是最大的隐患。除之,一切才是风平浪静。何况,她是所有人中的眼中钉,又岂能让她安然存于世上。
伸手拂照着月色,借着月色的光透过这白皙的手,白洁如玉一般,又岂能沾染一丝的血腥之味儿。
面纱下的嘴角不禁暗自窃喜之:“不过,长孙莞霁既然已经下手了,我又何必再让双手沾满血迹。这件事,若要查起来,怕只能查到长孙莞霁的头上,又于我何干。”
话音刚落,渐然地放下手,俨然紧握的拳头,双眸的恨早已是充斥着嗜血之意,恨不得叶漪兰毙命,不能活着回宫。
可偏偏,他竟然让她活了下来。这倒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所刺的那一箭,并非刺入要害。毕竟,长孙莞霁想让她死,我可不想。”
他可不希望,日后真若是查到什么,自己亦会有所牵连,他还想给自己留一条活路。这样,无论如何他还是留了宸昭仪一命,反而自己倒是毫无任何顾虑,倒是长孙莞霁,她才是始作俑者。罪有应得的人是她,而非自己。一切的招,都是她想出来,自己不过是受人摆布的傀儡罢了,又有何须罪。
不想?
他这番不想,若是换做是长孙莞霁,定然会觉得贪图她人的容貌,她不过又只是一个暖床之物罢了。
暗然窃喜了一番,不忍一笑尤为好奇的先带其所问之:“怎么,你是贪图叶漪兰的美貌?”
“她确实长得比长孙莞霁有几分姿色,论妩媚自然长孙莞霁更胜一筹。”
若是说第一眼喜欢的便只有叶漪兰,可偏偏她们二人终究不是一个人,自然无法比拟。何况,他先遇到的长孙莞霁,自然爱她更多些。如今,这份爱,已经不是当初之意。
“自己心中所爱的人,长得如何自然是最美的,又岂能容他人说得一二。”
怕是这份爱,在慕容灏宸眼中,亦是如此。叶漪兰终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亦是他心中最倾城之人。
可就算如此,亦有多少人遭其妒忌罢了。可偏偏,还要如此恩爱,如此做不罢休。
渐然地,暂时放下心中的怒意,故作轻扬一笑之:“那你刺伤之后,叶漪兰的情况如何?”
“见皇上请了大夫前来,想来也无大碍。毕竟,又岂会轻易让自己心爱之人死在寺庙之中。”自打他将叶漪兰刺伤后,便一直躲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至听闻伤势缓和了些,才安然离去。
毕竟,此事他还是留了些余地,如若真不然,她这条命又岂会一切都安然无恙。
毫无大碍?
听闻,倒是更为不屑一笑。
不过,叶漪兰受伤,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恨不得将所有的大夫都要找来,替其医治。这便是皇上,拥有着诸多是权利。
上前特意在他身旁,轻声叮咛了一番,告诫道:“今晚,你就别去找长孙莞霁了。我可想给他一个惊喜,毕竟,她所杀之人并未死,而她所露出的破绽又岂会少之。反而既保全了自己,亦害了她自己罢了。”
这终归一来二去,还是该回到最初是原点之中。毕竟这个原点,亦只有一人能最为看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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