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添一段香,对影举觞,徒增一份殇,且怅惘。
相思何问定,犹道如初,锦绣姻缘求,红颜暮。
望着手中掉落的玉佩,心中便不由衷地思及。这几日来,都不曾见过他,亦不知他身处何方。如今她的身份,亦是不能如往日那般随意的进出皇宫。何况,她要平平安安地将孩子生下。只要有了这个身份,她便可翻身。再也不用受慕容灏隶的胁迫。
思绪渐渐地将其收回,便见面前而走来的长孙莞霁,立即将手中的玉佩藏起。轻缓地步伐,缓缓地走向前去。
长孙莞霁见她步步走来,根本不屑地哼笑着:“怀孕了,还来给太皇太后请安,想必很讨得太皇太后欢心。”
见她伸手的那一刻,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故作安抚着自己肚子,一语得意的模样审视着,娓娓道来:“臣妾才有孕一月,自然还请地动。皇后娘娘不曾有孕,毕竟不知晓。”
兰珊看着她那一副生气的模样,心中倒是尤为的大快人心。而方才自己的那番话,亦并无任何的出错。一个未得皇上宠幸的女人,又岂会真正的知晓,女子怀孕而得到的幸福。
不曾有孕?
她是虽未得到过慕容灏宸的宠幸,可她若是没有大量吸摄麝香,或许亦是有了孩子。只不过,是他人的罢了。可这样的风险,她绝不能做。毕竟,在慕容灏宸心中最为清楚。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将此位置保住。
看着她如此得意的模样,暗藏于袖口中的指尖早已深深地陷入进去。故作淡然,一笑而过:“一个小小的淑仪,倒也敢出言不逊。”
“并非是出言不逊,而是臣妾并非说的是假话。”听着她那番言语中,倒是在隐忍着愤懑之意,而那双眸看似平淡,实则是她一直都在忍不了。在此故作激怒着她,漫不经心地道来。“娘娘不愿听,亦不愿别人说道了吗?”
“你……”
听闻,长孙莞霁倏然抬起手,那一刻她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她还未下手时,她到是一点都毫无任何畏惧。看着她的肚子,此时此刻她只能隐忍。
“这眼见快要到太皇太后的寝宫,若是臣妾的脸上有一道红印,怕是不知太皇太后问起来……”
兰珊故作后半不语,只想给她一个忠告罢了。无论如何,都要以自己腹中的孩儿为安。何况,就算慕容灏宸不在意,可一直在意地便只有太皇太后。若是在此处,受到一点的损伤,怕是太皇太后一问,她又岂能安然的出昭阳殿。
长孙莞霁一脸傲意地将手伸向素影,吩咐着:“素影,扶着本宫前去请安。”
见况,兰珊看着她装得如此傲慢,连那副背影都在出卖着她。
素影不紧回眸看了一眼她,替皇后所不平道:“皇后娘娘,她太过分了,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听闻,长孙莞霁根本毫无不屑地轻扬一笑,可在心中却尤为的在意。自嘲自讽道:“若不是念及她肚中的孩子,本宫又岂会留她今日。”
何况,此人是表哥的人。亦是答应过,绝不能动。她唯一能留下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一刻。而这一切,不过是表哥的计划之中。
如今,所有人都在阻挡着自己的野心,可偏偏就是不会让他们如愿。
“妾身给太皇太后请安,给太后请安。”
苏落瑾刚饮一口茶,便见她们二人前来请安。目光则是落目在兰珊的身上,示意着安怡前去相扶。
“槿淑仪怀有身孕,日后不必行如此大的。”
“多谢,太皇太后。”
长孙莞霁看着太皇太后倒是如此疼惜她腹中的孩儿,双眸中尽是充满了愤恨。亦是看向自己的姑母,仅仅只见她默然地摇头。
这是在告知自己,一切便该忍下去?
倒是看着太皇太后一步步走向她的面前,而她此刻就如同一个被冷落的人。或许,在太皇太后眼中只有兰珊。就如,慕容灏宸一样,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叶漪兰一个人。
“这几日,身子可有诸多不舒服?”
默然地摇头着道然:“倒是害喜比较厉害。”
害喜?
长孙婉月无奈地摇头着,走落至她的身侧时,怒意地双眸狠狠地瞪了一番长孙莞霁。见况后,她倒是害怕地不敢与自己对视着,默然地后退至一旁。给了她如此多的机会,亦是不如一个奴婢。当初,若是选中了长孙府中其余的女子,她又何来身份。不过,就因她是嫡女罢了。
“皇上也真是,明知晓槿淑仪有身孕,亦不前去探望。倒是带着宸昭仪出巡,想必并非是体恤民情。”
原以为慕容灏宸不在皇宫,隶儿便能得到一些权利。反而是他将所有的权利,都给了他的皇祖母。而她向来都忌惮着长孙氏,岂不会有所防范。
听闻,苏落瑾故意开口否决她的这番话,不屑地一道:“太后,皇上处事向来有分寸,你也不必过于操心。”
“是,太皇太后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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