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
长孙婉月见她们几个请安离去后,她才将心中所言一一告知:“太皇太后,臣妾倒是觉得,皇上该广纳妃嫔,绵延子嗣。”
绵延子嗣?
她何曾没有想过,让这后宫变得热闹些,这安静地宛如死寂。压的人,为实喘不过气来。
这广纳妃嫔一事,何曾不与他议论此事。而他偏偏根本不把这些记在心里。
她不反对他只爱一人,可谁叫他此刻是帝王,不是亲王所能享有一生只爱一人的承诺。
端着茶,抿了抿茶璧,悠然长叹道:“太后,难不成忘了,皇上向来不喜这些。”
不喜?
这世上还真有痴情人,可身为帝王不该有这样的觉悟。若是隶儿登上这个皇位,或许在这个时候,早已有妃嫔怀孕。
若是皇后能聪明点,又何须到现在都无任何的动静。
“臣妾自知。可是,宸昭仪到现在都无子嗣,臣妾只是为皇嗣担忧。”
倒是见太皇太后一副根本不想去理会此事模样,站起身子z走到她的身边,阿谀奉承道。“太皇太后,可想想看。他们二人,足以两年,都不曾传有怀孕一事。就算身子不适,便该好好调理,而不是宠幸。”
两年?
细细想来并无任何的不妥之处,毕竟宸的身子上该好好的调理了一番。
长孙婉月见太皇太后深思的模样,眼见那双眸有一丝的动了这番念头,继续道来:“此事不如让臣妾与宸昭仪详谈一番,那孩子善解人意,定能明白。”
“哀家没有意见,这件事就由你处理了。”听闻,她的心瞬间有一丝的心动之意。随后挥了挥手道:“没事,就先退下吧。”
既然她有心去,自己又何必再去多管这些事。只要,皇上能有子嗣,其余的事一般不会多管了些。毕竟,他们之间还真令人担忧。
长孙婉月不禁偷偷抬眸看了一眼,确认后才心安理得地离去。转身之际,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
安怡听这一席话,倒是不知太皇太后此刻有何想法。犹豫了些许,问道:“太皇太后,这宸昭仪是心软之人,若是此事,又与皇上不合……”
若是太后真的说服宸昭仪……
此事,她理应上报给皇上。孰轻孰重,唯有皇上心中知晓。
不合?
现在,她根本不想管他们之间的事。只有能诞下皇子,一切都随了他们便是。
“有些事必然会发生,就让他们自行解决吧。哀家,不想再管了。”
他已不再是少年,如今他所承受的只有那些帝业。如此抉择,亦要看他自己罢了。
叶漪兰有句话说的不错,该相信他。毕竟,帝业都是他一人,所有事都该他自己解决。
一抹焦虑的身影一直站在昭阳宫外,头时不时地探出去张望。见太后出来,迫不及待地上前问之:“姑母,太皇太后如何说?可是答应了,让皇上宠幸后宫众妃?”
自从那晚与那人发生关系后,不得已才喝了避子汤。她不想成为史上,无被皇上临幸,而失了贞洁的皇后。
万不得已,昨日细想之后才让姑母在太皇太后面前说道。亦是为了日后,身子不能被人看出任何的异样。
毕竟,自从那晚后,他们二人再无见过面。这具身子,倒是越发空虚了。
虽说第一次不是他,但是他将自己成为了一个有野心与欲望的女人。
众妃?
见她一副如此天真的模样,在这后宫中依然还是未能看透,一个男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回眸望了一眼昭阳宫,不屑地双眸轻笑了一番。缓慢地步伐走着,轻声地告知道:“你真的以为,让皇上宠幸你就那么简单吗?”
听闻,长孙莞霁不禁含起双眸满目疑问:“霁儿不明,还望姑姑指点一二。”
“一个人男人最在意的便是,女子对他的冷漠。”
“姑母想劝说叶漪兰?这个方法可用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如此冷战,依然还是冰释前嫌。不管如何,他们之间根本拆散不了。
对他的冷漠?
这根本不能实现。除非,叶漪兰足够狠心,不然慕容灏宸绝不会负气。
“宫中女子,向来都有这唯一的招数罢了。”见她对此诸多担忧,一看便知后怕,毕竟一直以来她所有计划一一落空。可人一旦有了野心,自然不会后怕。
缓慢的步伐停下,转身时,那双怒斥的双眸狠狠地看着她:“倒是你,身为皇后,连被宠幸的资格都没有。”
宠幸?
如今,她的身子早已被人玷污。又何来需要宠幸。何况,自己的身子已经不需要他来安慰。毕竟,他从来都不关心自己。
如今的她,已经毫无在乎这具身子。
“他不爱我,亦不会来凤阙宫,我岂能伺候他。”这,不过是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痛罢了。又有谁会真正去解。蓦然长叹道。“若是这一次不能成功,怕是这个皇后之位……”
“这皇后之位,只能是长孙氏。”
不管慕容灏宸有否宠幸霁儿,这个皇后之位一定是长孙氏,亦不会属于他人。
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肚子,微扬起一抹阴险之意:“若此事成了,你这肚子该争气了。若不争气,谁说这孩子一定是他的。”
“姑母,你这是要混淆皇室血脉?”
听这番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姑母竟然会如此说。毕竟,要与慕容灏宸有孩子,自然是他的孩子,岂能是……
混淆?
这只能说她太天真了。
谁说她的儿子一定能登基,别忘了隶儿才是嫡子,根本比不上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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