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悠扬声声决,千语万语字凄之。
旧梦还春暖旖旎,昙花一现暗自零。
弦音陨碎断之年,梦散美景皆成空。
琉璃珠盼君一人,梨花相凋雨落之。
独自一人倚靠墙柱,俊俏的脸庞变得极为消愁、苍凉。双眼迷离的看着今晚的月色,就算皎月如此纯净,一旦被云所遮掩,便不在洁白如初。
垂眸而看向手心,从它掉落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拿于手心。她的每一举动、言语,都历历在目。
她说恨。她岂能对自己有恨。
若不是那封信,他又岂会如此待她。不知为何,当自己看到那封信时,便由衷的愤懑。
他的心已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外所质问着自己,可否信她,他竟然毫无任何犹豫。
他见飞羽一直暗自站在一旁,淡然的问道:“飞羽,你觉得朕错了吗?”
他可是真的错了,不该这般待她,一般不该说出那番话,令她伤心。
或许,此刻的她就好比残碎的琉璃。
“皇上为了大局,并没有错。”对他而言,皇上对此事的做法并无错可言。
听闻此事时,何尝不也震惊。
当看到皇上独自一人站在此处,便得知他一直不忍心这般待娘娘。可他是帝王,本不该被任何事阻拦左右。
宸昭仪如此聪慧的女人,岂会不懂。
“为了大局?”若是他不顾大局,北漠人一定会大做文章,而对她而言,亦是一种伤害。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自嘲自讽道“朕为了大局,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贬为奴婢,去浣衣局受苦。”
他何尝不知浣衣局是何地,让她受点苦也好。
可心中,依然还是对她不忍心。怕是这种不忍心,一直会成为在自己心中永远的病痛。
“想必,娘娘会懂皇上的良苦用心的。”
这半年以来,娘娘对皇上有一定的了解,自然会懂皇上所做的一切。
“朕不会原谅她,给夏千亦送信。”
不管如何,那封信他绝对不会原谅她。她不允许与夏家的人来往,就怕她牵连其中。尽管告诫他一切小心,在自己眼中,都是不允。
那一刻,他要相信她,可偏偏那封信令他早已乱了阵脚。又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帮她。
“对了,叶府那边如何了?”
此事闹得如此大,他都不敢将真相告知,就怕他们担心。可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大人还未给公主厚葬,说是想在公主身边多陪着她。”
还未安排厚葬?
脑袋一阵的疼,舒缓的揉了之后,叮嘱道:“派人盯着叶府,不许让任何靠近。”
他不能让任何一人有机可乘,北漠是敌是友,尚未不清,一切都必须安排妥当。
他竟然不知,叶荀彧对寒莘的执念如此之深。
“是。”
偷偷抬眸,欲言又止的话每一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谨言慎行的缓缓开口道:“那,娘娘那边,可要派人看着。毕竟,浣衣局……”
“不必了,朕不想知道所有的事。”
从此刻起,关于她的以为都不需要知晓,做绝便要坐下去。他,不能再心软下去了。
“不过,属下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这件事藏于他心中一直许久,却一直不曾敢真正的开口。
慕容灏宸将手心地白玉哨细心的收起,空洞地双眸渐渐的回神而来,淡然道:“何事?”
想不明此事,他亦是何来想的通。突如其来的事件,还牵连了兰儿,这一连串的事情,仿佛早有预谋。倒是听他娓娓道来:“为何那封信会与毒药放在一起,此事定有人故意为之。”
听闻,步步靠近着他,冷凝地双眸审视地问之:“你想说,宸昭仪想要害自己不成?”
“属下不知,只是觉得此事的疑点颇多。若有人真相挑起事端,而此事又牵连娘娘,怕是有人想要除去娘娘。”
飞羽从未敢如此想,可又有谁会拿着自己的命去换取这些,又有谁能能将这些计划,详细的如此周全。
这一切的线索,放佛都成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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