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迷乱树丛间,风溯一缕沁自凉。
缠泉浮流翠声声,寂寞夜语暗自生。
望着眼前的潺潺的溪水,手中的花瓣撒落至此,任意随流,就如此刻的心宛如死灰。
暧媚深深眼中意,巧媚一笑妩众生。
“昨日宸昭仪可是回府了?”
“这事可是皇上安排的,说是帮忙打理叶府大婚之事。”
皇上安排?
原以为,是她自行偷偷出宫,没成想皇上竟然会放了她回去。
自顾帝后同心,恩爱如佳,为何偏偏自己从未享受过如此爱意绵绝。
望着湖中倒影,看着自己倒是极其的可悲。脑海中一直抹不去的是那一晚,不禁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每当入梦时,那个噩梦便会浮现,令人作呕。
长孙莞霁望着飘落而下是桃花,此地她记得极为的清楚,那一晚他们二人便在此处琴瑟和鸣,倒是折煞旁人。就连唯独这棵紫樱树,亦是为了她。
都说这紫樱花盛开,能见证爱情。可她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了。
紫落情迷生,樱兰香沁人自喜。
素影见皇后这几日以来,都丢了魂一样,任何人都不曾待见,日不出宫,只有在晚上才会出来走动。这样的状况,倒是从那一日开始,虽不知何事,但看得出皇后对于此事极为的惊慌失措。
脚步极为缓慢的走向前去,慰藉道:“皇后娘娘,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本宫还不想回去。”将手中的花瓣全数撒落至溪水间,傲慢的双眸盯着倒影中的自己。
她不能再继续颓然下去,若此事不解决,便一定会被人察觉出,她不能毁了自己。
双手暗自紧握,安然自若的双眸直视着,淡然问之:“对了,这几日宸昭仪定然是不在,你说本宫该不该去找太皇太后,谨言几句。”
在这后宫中,唯有太皇太后最有威严,若是一直依仗太后,怕是这太皇太后日后定会对自己有所戒备。
太后的野心,向来都知晓,若是与她划为界限,这皇后的位置便能做的更久些。
“奴婢觉得,太皇太后对宸昭仪不过是因皇上的宠爱,一个子嗣罢了。”
她倒是认为,不管皇后做多大的努力,都不会讨得皇上的宠爱,好不如与姝妃一样,讨得太皇太后的认可,才是大事。毕竟,皇后可是一国之母。
“子嗣?”长孙莞霁摸着自身的肚子,不禁自嘲了一番。
若是她能得到他的侍寝的机会,这一切都不会变得如此的糟糕。
蓦然长叹,心中郁结难解。
“皇后娘娘好有雅致在此处,看风景。”
听闻,长孙莞霁不禁回头,便见站于身前的人,一身黑衣的打扮,将整张脸完全的遮于面罩之下,而此人突然出现在此处,眼眸所散发出的疑虑,上下打量着。
“大胆,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请安。”
那人并未看理会素影的这番话,粗哑的声音垂眸而道:“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半年前曾收到的那一封信?”
信?
长孙莞霁不禁含起双眸,疑惑地问之:“可是,你让我去沁兰殿的人?”
那一天的场景,她记得尤为的清楚。这是她第一次敢动叶漪兰,若不是在牢中那几下鞭子打得极为的轻,亦不会后悔至此。
可她从未在意过这份信的人,如今他的出现,倒是尤为的在意,他到底是何人?
他能来去自如,定是后宫之人,只是不知他今日特意出现,所为何事?
而他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这般,为的便是掩人耳目。双眸依然一直审视着他,不管他当初帮自己的目的是如何,依然还需防范。
“皇后娘娘想要叶漪兰死,我倒是可以帮你。”
长孙莞霁紧蹙着眉宇,戒备的目光凝视着他,走到他的身侧故作淡然的问之:“你又岂会知晓,本宫是嫉妒叶漪兰,但不会杀她。一旦杀了她,皇上可还会多看本宫一眼。”
一直以来,自从在得知她与慕容灏宸有往来时,便对她怀恨在心,自己可是先皇所赐的婚,岂能让人占了先机。
没错,她想让叶漪兰死,不管是将她推入山坡、陷害也罢,终究只为一个目的。
可日久一来的种种,慕容灏宸对她到了痴心的地步,若真的将她杀了,这一旦被人知晓是自己下的手,又岂能安稳的坐上皇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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