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
“你说啊,你说——”
梦魇中的人儿,紧蹙着眉宇,唇间喃喃自语着。
彩凤见况,轻声呼唤着:“娘娘。”
“我没有——”倏然起身,惊恐的双目眺望着远处,如此的空洞。额间密布的汗珠,一直为曾散去。
立即坐到床塌边,方才那模样着实吓了一跳,不安的问道:“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若说噩梦,不如说是梦魇。
在梦中,她处在一片黑暗中,无任何一片是照亮的。迷茫在原地四处张望,不知何去何从。
某一处角落,见一抹身影渐渐晕然开。——慕容灏宸
他的眸犀利地质问着自己,是她从未见过的狠。
他在恨……
就连慕容灏隶也一同出现,前后都是他们二人的身影。
他问‘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叶漪兰拼命的摇头,否决她的话。
他们二人伸出手,正要狠狠地掐她脖子时,梦,便醒了。
“彩凤,我梦到皇上他……”
瞬间抓住彩凤的手,刚想要告诉她,一人的声音倒是打断了她。
“朕怎么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他的眸一直关切着她,不愿离开。
彩凤望了一眼娘娘,心中知晓方才那梦给娘娘的打击确实不少。
见她默默地退下,叶漪兰本不愿让彩凤走,见他在身边,只好作罢。
叶漪兰望着他,脑海中便浮现他的影子,心虚的不敢看着他。
坐在身侧的他,一伸手便下意识地躲避着。
慕容灏宸见她今日如此反常,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抹去额间的汗:“怎么出汗了,可是梦魇了?”
做了这个梦,她居然害怕面对。
“若有一天,臣妾欺瞒了皇上,可会恨?”
恨?
她有什么值得自己恨。
她是他的最爱,如何去恨。
“我会永远将你留着身边,直到我死。”
“这话,臣妾不允许皇上说。”立即捂着他的嘴,这话听了让她寒颤。
眼角那宠溺一笑,侧过脸颊轻轻啄了一口。附在耳边,呢喃着:“今日,北漠使者前来,宫中会热闹些,可想去?”
今日上朝便接见过他们,他是好不容易抽空出来见见她。
“皇上为何这番问?”甚是无聊的她,把玩着他的发丝,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浅浅笑道。
“这种场合,不适合你。”
听闻,正合她意。调皮地钻进被褥,躺在他腿上,微微闭眼着:“那臣妾就不去了。”
“你可是在怪我?”见她这幅模样,还真怕她生气。
“皇上都说不适合了,自然得信。”她本无心去,既然他都不愿,又何必掺和进去。
“那你可在沁兰殿中安心待这儿,那都不许去,等我回来。”
见他起身离去,下意识地拉住他的那留有温度的手掌,不舍地问道:“皇上可要臣妾等多久?”
“晚膳时,我来陪你。”
他如此着急,缓缓松开手,低落道:“臣妾,恭送皇上。”
慕容灏宸看着她,背对自己时,心不时暗落。
兰儿,此时此刻,你的心究竟在哪儿?
彩凤亲眼见皇上离开,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在旁轻声问道:“娘娘,可要起身了?”
听闻,叶漪兰才从被褥中起身个,张望了一番,问道:“皇上可是走了?”
见她点头,也就舒心了一番。
“昨晚,我让你们受苦了。可有冻着?”
摇了摇头,依旧谈趣风生:“娘娘是没见着,皇上着急的模样。”
昨夜,倒是让整个人沁兰殿的人,闹得人心惶惶不安,毕竟都不知娘娘所去何处。
一提起此事,她便自悔:“倒是我让你们担忧了。”
彩凤见娘娘如此,故意转化话题,问道:“方才,娘娘要与奴婢说些什么?”
“不过是梦罢了。”浅浅一笑,可梦中的一切又如此的真实,着实令她不安。“你说,皇上要是知道我与六王爷之间的事,会不会将他赶走?”
在与谈话中,她一直悬着一刻心,是如此的慌乱。时时刻刻在缓和,生怕被他那如鹰眼一般的眸,看出端倪。
“娘娘,为何这般说?”
只要一提及关于六王爷的事,娘娘会特别在意。
她亦明白,方才梦魇中醒来的娘娘,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定是与此事有关。
娓娓道来:“若是六王爷对皇上毫无任何利益冲突,想必皇上会留下六王爷。”
利益?
他们之间,本身就有利益。
昨晚那人知道慕容灏隶的消息,亦不知他何时才与自己谈话。
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愿意一试。
望着窗外,纷纷落下的雪花,此刻的心定是凉透了。
红颜薄命,未有因果
似绫罗缠绕,似枷锁金妆玉裹。
雪舞满天,唯有寂寞。
似枯叶凋零,似羽蝶飞蛾扑火。
醉香楼
慕容灏宸站在窗户旁,若有所思的凝望着人群中那些北漠人的身影。
站在身侧的叶荀彧亦随之看去,凝思道:“北漠,刚刚退兵不久,便主动前来拜访。皇上,可觉得此事……”
“怀疑终究是怀疑,不如自己去一一参破,省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他而言,不需要去怀疑。
他只是在等,水落石出的那天。
或许,从某个人或眸件事物中,能发现一些新奇的事,也说不定。
倒是想起一事,便紧蹙眉宇,着实不曾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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