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影渐渐醒来,发觉自己昨晚居然在门外睡过去了。
想必是与他那一夜,让她流连忘返。连梦中都是他的坚硬的胸膛,还有他那温柔的唇蔓延着。
羞红的脸,满溢着幸福之色。
凝眸窗外,见天色已然亮起,便轻轻打开门。眼见皇后已起身坐在桌前,周围蔓延着危险地气息在向她聚拢。
每走一步,都在缓和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的,情绪被人发现。微微欠身请安着:“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长孙莞霁特意在此等候着,严肃的眸子狠厉地盯着她,质问着:“昨晚你去哪儿了?”
听闻,她早已做好充沛的准备,浅浅一笑而过,慢条斯理地为皇后沏茶:“奴婢特意前去太医院查询,说宸昭仪确实身体不适,一直在用药膳。”
她不敢看向皇后,生怕细微地一个动作令她怀疑了去。
如平日一般,问什么答什么。就怕,自己每句话都被皇后抓了把柄。
“本宫不曾吩咐过你,你倒是自作聪明了。”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往,没有自己命令,她倒不会私自去查询。
凝眸的眸中,渐渐开始审视着她。
素影察觉皇后对自己深信不疑,确实按照以往她并不会这般,但她昨晚的事与偷情没什么两样。
轻柔地替她捶着肩,极为谨慎的问候,又在观察她的每一处神情,才道:“皇后娘娘,奴婢也是为你着想。若是……”
故意放缓了语气,实则在试探皇后。
她轻柔地捶着,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长孙莞霁闭上眸子,静静聆听她的话,倒是想听听她有何话如此神秘,慵懒道:“你想说什么?”
“若是,宸昭仪不在的话……”话到一半,立马跪在她身侧为自己的言行恕罪,打着自己的嘴巴,认错着。“奴婢不该说出这番话,还望娘娘恕罪。”
“话都没说完就下跪,难不成本宫会立刻罚你不成。”她还在等待她的下文,便见她跪在地上,满脸地不解。对她,更是深信不疑。“你伺候我多年,知道我的性格。最近几日,倒是像刚入府一样,极为的不懂事。”
相握的已然出汗,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谨言慎行。毕竟,这件事关乎性命之忧。
浅浅地笑意,多了几分紧张与害怕的交替在微微颤抖着:“娘娘说的是,是奴婢过于疏忽了。”
长孙莞霁听地有些烦闷,一手支撑自己脑袋,慵懒地看向她,淡漠道:“说吧。”
双手依然紧握,双眼四处游离,低语不敢去轻易被发觉:“若能在她药里下毒,像当初的慧妃一样。”
当年慧妃病情,没有人深度调查,岂会有有人知晓。
何况,当年皇上幼时,岂会如今日这般对所有事物的敏锐。
素影的这个方法确实不错,除去了隐患,这样皇上不会再依靠叶家,更会偏向长孙家。这样,她才能真正地扬眉吐气。
轻轻地咳嗽了一番,故意拿起帕子抿了一下嘴巴,掩盖着嘴角的窃喜之色:“素影谁给你的胆子与本宫说这些。”
听闻,吓得重重地磕在地上,哀嚎着:“娘娘,冤枉啊!奴婢也是为娘娘着想,”
“你的心意本宫领了。”不过随口一句,瞧她吓成的那样,无奈叹气着。立即,眼眸变得极其犀利地看着地上的她。“你可曾说过借刀杀人?”
“娘娘想……”
“万一东窗事发,自当自保。何不找个替死鬼。”之前她太过糊涂,以自己名义还不如借用别人的名义,这样她才能坐稳皇后之位。
听闻,起初紧张的心渐渐缓解,嘴角露出得逞地笑。这一切,不是成全了自己的将来的幸福罢了:“这事由奴婢来安排吧!”
倏然想起一事,吩咐道:“素影,今日本宫难得开心,不如去请各位娘娘前来。”
双腿跪在地上,挪动着身子,替皇后捶腿。极为乖巧地讨好着:“不知沁兰殿那位可否会来?”
“若她识趣,定会前来。”
没有任何一个妃子,能拒绝皇后的邀请。
叶漪兰,若你不来,正好合了本宫的心意。你若来,也倒是免去了责罚。
二其一,这两者之间的放份量,掂量一番,便知道孰轻孰重。
沁兰殿
叶漪兰一醒来,他早已不在身侧。残余的余温,亦悄然离去。
掀开帘子,脸上浮现紧张地神情,询问着:“皇上呢?”
说完此话,她这是明知故问。
他每一次病殃殃地照样能行动,又岂会给自己多余的空间去安静地养伤。
彩凤一边替娘娘更衣,却是偷偷抿笑着:“娘娘这是越来越牵挂皇上了。”
“你倒是越来越贫嘴了。”
“娘娘不曾发觉,皇上只对娘娘一人发自内心的喜悦,而对其余娘娘也只是随意附和。”
对彩凤的这番话,叶漪兰也只是附和地笑着。
他对其余女子如何,她不会去管,亦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坐在镜子前,到是想起一事:“对了,皇上的药膳呢?”
“奴婢早已准备好,娘娘可是要去?”
萧太医早已吩咐过,每日必须去取药。今早彩凤早早将药拿来,此刻已在熬制了,由紫菱照看着。
越临近下朝的时辰,心中便不由的慌乱。怕他的身子吃不消,昨日若不是靠实针强行将他清醒,他岂会如此过早醒来。
不安道:“看着时辰,皇上快下朝了,这药必须送过去。”
“若说娘娘不担心皇上的是假的,都紧张成什么样了。与六王爷时……”
彩凤正巧对上她的眸,立马闭上嘴,默默后退一步。“奴婢知错了。”
慕容灏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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