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人,他早已看透。
没有利益,何来信任一词。
“本宫多多少少了解过太医院,知道你在太医院处于怎样的劣势。”辛得紫菱相告,不然她岂能借此事拉拢心腹,让他完完全全信任自己。再次缓缓而道。“想必你也听说过本宫,若是你救治皇上有功,本宫倒是可以让皇上撤除太医院的规矩。”
“为何娘娘不给微臣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他明白宸昭仪这些话,无非是为了找个心腹。宫中这样的事例,他岂会不知。
又有谁,能看上自己做皇上女人身边的心腹。
“本宫看重的人,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
听闻,她的确与其她妃子不同。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倾心。
在这皇宫中能一步登天,确实难。他从未想过一步青云,只愿缘分。
此刻,她便是自己伯乐。
“多谢娘娘赏识,微臣定会替娘娘隐瞒此事。不过……”
听他停顿下来,问道:“可还有顾虑?”
虽无顾虑,但还有些风险。斟酌了一番,才道:“微臣必须要给娘娘两份药材,毕竟娘娘的病情是要记录档案中。还望娘娘到时候,即使处理药渣。”
听言,会心一笑:“萧太医还是一个心细之人,本宫没看错人。”
“微臣这就去取药材,每日按时将药送往沁兰殿。”
他既然愿意替自己做事,岂能劳烦他,吩咐着:“彩凤,随萧太医前去拿药。”
“是。萧太医这边请吧。”
待彩凤走后,藏于心中的疑虑,终得可告知她:“紫菱,此事我倒是不明。太医院诸多太医,为何是他?”
对她而言,无任何心机的她,自然不懂在宫中如何生存。侃侃而谈:“听说萧彦闾的医术堪比那些元老级的太医,难些年长的之人都是趋炎附势。不如找个平平淡淡之人,也助于娘娘日后在后宫一切膳食。”
宫中的一切,是她不敢相信今后会发生什么。这一次,若不是她,或许她都不会想到。相握她的手,不知该如何谢谢她在自己身边如此用心。欣喜的眸子,洋溢着笑意:“你如此用心,我倒是舍不得让你嫁人了。”
“或许,奴婢与娘娘第一次相遇时,便注定了此缘分。”
她们二人各有所长,彩凤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有些处理后事则是交与她,她知道自己所有繁琐之事。
而紫菱,是她另一双慧眼。
两人之间的配合,少了谁她都不舍。
回头凝望静静躺着他,一如既往地坐在床边,等着他醒来。
每一次他掌中的温度一直暖意着自己,此刻,她将自己温度传与他,望他能感受到暖意在心头不在那么寒澈。
长孙莞霁刚从太后那儿请安回来,路过此处,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偷偷议论皇上二字,便停了下来,静静聆听着。
“我听说,那日皇上出宫,根本是为了讨宸昭仪欢心。好像还受伤了,直到现在才隐瞒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姐妹在沁兰殿,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那这么说,皇上受伤一直都是被宸昭仪压下来的。”
受伤?
后宫与朝廷,竟然只有叶漪兰一人知道不是受伤。
直接冲进去,打断她们,问道:“皇上受伤可是真?”
她们三人闻声而望,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奴婢竟然不知皇后娘娘来此,望娘娘宽恕。”
“本宫问你们,可要如实招来。皇上他,可是真的受伤了?”
“奴婢也是听来的,可怕是事实无疑。”
事实无疑?
那此事便是真的。
头疼地挥手,叫她们退下:“你们先下去。”
“是,奴婢告退。”三人相互给对方使眼色,偷抹着笑意即刻离去。
素影倒是有些不敢轻信,犹豫地未能往下说:“娘娘,你说这事……”
“看来太后说没错,他们定是有事隐瞒。”
慕容灏宸,我才是你的皇后,为何连我都要隐瞒、为何不信我。
家族的势力,早已让她失去了最爱,连一点威严都不曾有。
她们三人偷偷摸摸地前来见一人,轻声地得意方才她所教的话,原封不动地全数告知皇后:“兰姗姑娘,我们方才说的还可以吧!”
兰姗在一旁看得真真的,嘴角邪意之色扬起着。拿出手中的银子,奖赏着他们:“这些是娘娘特意犒劳你们的。”
“替我们多谢娘娘的好意。”开心的拿过钱,那眸子掩盖不住敛财之色。
“此事我已替你办妥了,接下来要如何做?”
“他们三人我会处理,其余的事交于我来办即可。”
兰姗虽不知子陵会如何做,既然都是他来策划,她便也省事许多。
子陵的眸子一直望着长孙莞霁身边的素影,邪魅地嘴角笑里藏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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