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模样,邪魅一笑。
叶漪兰一身男装,倾泻地秀发无法遮掩她的容颜。
“这还是我第一次为人绾发。”
心中所想,他都能一一道来,道不知他能读懂人心。
“别问——”
从镜中看到她蠕动地唇,本能的告诫她。
从初遇那一刻,他隐瞒了所有,也不曾告知她。心中定有许多疑惑地地方,可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想让她担忧。
“殿下,一切都就绪了。”
“你信我,必须听我的。”
他的命令,所有人不能反抗。
慕容灏宸的手紧紧地握着她,温热地大掌能感受到她在害怕。
两人的藏匿在士兵中央,这里的人都是叶荀彧事先安排好的。
“别到处看。”
看了一眼他,示意地向他点头。
“站住。”
听闻,叶漪兰差一点抬头。整个人都不敢随意的呼吸。
“怎么?连我都要拦?”
“属下不敢。”从未见过都指挥使带兵入宫,难免让人猜疑:“都指挥使今夜带兵入宫,可有奉了皇上的旨意。”
“你可说的是这个?”
当日,慕容灏宸亲自将兵符交与他,为的不仅可以调动军队,可随意奉旨带兵入宫。
立马下跪迎接:“来人,开宫门。”
每走一步,叶漪兰都是提着心走。
每过一个士兵,生怕被人发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殿下,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看了一眼她,他该相信殿下的能力,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兰儿。
“华阳宫。”
叶漪兰看这上面的字,早已是久经风霜。
可他面色凝重,并无想走的欲望。轻声道:“殿下,我们该走了。”
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不似之前那般狠劲,此刻的动作很是轻柔。
他的眉目,从未像此刻舒展开。
见他心事重重,不敢打扰他半分。想必这华阳宫,定有什么值得他留念之处,他才会如此出神。
此处,他以许久不曾踏入。这里,能更好的隐匿,偷偷潜入父皇的寝宫。
“荀彧,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
“今晚,我便安排下去。殿下请放心。”
叶漪兰不免担忧今晚会出何事,他们便如今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随着慕容灏宸偷偷潜入宫殿,屋内的人全都被遣散。
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便不敢上前探望,躲在帘子后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
“皇上,臣妾来喂吧。”
她遣散了宫内的宫人,只留下她一人。许久不曾单独与他一起,瞬间回到了他们年轻的时候。
“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做什么?”一看她递过来的药勺,别过头,并不想看见她。
讥讽道:“隶儿离宫的日子越近,皇后是不是越着急?”
“此刻,臣妾一点都不急。皇上可知为何?”重重地将药碗放下,不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他。
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今日特意来告诉他慕容灏宸的事:“恐怕,没人告诉皇上。你最疼爱的儿子和你最爱的女人与他人生女儿,一同坠崖。也许,皇上还不知,慕容灏宸受了重伤,现如今生死未卜。”
顿时,她察觉自己的双耳被他捂住,听不到任何有关他们之间的对话。
慕容灏宸双眼冷漠,心中早已知晓是皇后下的手,可听到后更加愤怒。一直以来,他都在压抑自己,他们母子二人一直在触及他的底线。
若皇位传位于慕容灏隶,他们定不会容下他。
这一次,他不会再错失良机。
慕容灏宸每走一步,都是在险中下棋。
听闻,吃力地挪动着身子,让自己起身可终究还是无用。心如死灰地躺着,眼眸一直看着上方:“是,是你派人……”
“臣妾挑今日,为的是皇上早做打算,将皇位传位谁。”离隶儿的出宫的时间越短,慕容灏宸又下落不明,这皇位定是他儿无疑。
“你这个毒妇——”
慕容灏宸见她一转身,将身子往后靠,生怕烛光照射的影子,被她瞧见。
“皇上还是别说话了,臣妾给皇上一晚的考虑,孰轻孰重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
早已拟好遗诏,这个皇位不会交与任何人手中。依慕容灏宸的能力,不会杳无音讯。
“父皇。”
渐渐闭上眼眸的他,听到有人在呼唤,缓缓睁开,便见他跪在自己的面前。
“宸儿?你怎么……”
见他安好,心也就安心了。
见皇后走后,慕容灏宸便将她独自扔在帘子后,跪在父皇面前,向他请罪。
“儿臣一直在叶家养伤,今日偷偷进宫。请父皇莫担心,儿臣已部署好一切。”
“你,你这是彻底想通了?”听他此番话,若不是这次他历经劫难,才不会有此刻地大彻大悟。
“是。”
慕容灏宸想做的事,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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