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行为给孩子造成什么影响,毕竟家长的形为很大一部分会影响到孩子,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封尘却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小安,你一个人可以?”
“你先带孩子们上去!”程安安跟封尘相识多年,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熟悉了解,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叠,彼此露了一个对方都懂的目光。
然后本来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封尘带着两个孩子上楼。
团团却有些不舍得宫欧:“叔叔,你下次还会跟我一起玩游戏吗?”
“会!”不止是下次,爸爸一辈子都愿意跟你玩,宫欧看着团团的目光温柔如水,搞得程安安看得毛骨悚然的,觉得这货不正常。
得了保证之后的团团牵着妹妹的手跟封尘一起上了楼,程安安说:“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别墅,待两人站定,天边残阳似血,似一幅画卷从天空卷落下来,夕阳绝美如画,描了一城盛世风景。
程安安身上是简单的便装,轻淡如烟,却又干净潇洒,眉宇之处带着一股子少见的英气,似乎如今过得还可以,挑眉,望向对面的男人:“你又来做什么?”
她以为至少有一段时间宫欧是不会来的,可是她又了解这个男人,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只是几天不出现,不代表永远都不出现。
而宫欧看着她疏离淡漠的样子,也不以为意,目光贪恋的落在女人身上,正是傍晚十分,女人的皮肤在朦胧的光线下好的惊人:“小安儿,我们结婚吧!”
程安安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笑,便突然笑了出来,他几天不见,再次见她竟然提出了结婚的事情。
是她梦没醒,还是他一直在沉醉着。
嘴角挑起一个笑,清清淡淡的,如同薄薄的一层霜:“这还不到晚上,宫总就开始做梦了?”她以前做梦都想嫁给他,可是如今他说结婚,她只觉得好笑。
大概是她真的变了。
宫欧抿了抿唇角,目光执着:“我是认真的,我们结婚,只有这样,才能给团团一个完整的家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宫欧提这个事情了,程安安的身子又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宫欧,我们的孩子两年前已经没了,团团不可能是我跟你的孩子,你醒醒吧!”
“如果不是有证据,其实我也不相信,小安,dna已经证实过了,他确实是我们的孩子,而且慕慎西也说过,团团是他当年故意抱走的,他其实没死,他还活着!我们的孩子还活着,我们结婚好不好?我知道我一直欠你一个婚礼,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两年前没有娶你?小安,这一次我不想再等了,我们结婚,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好不好?”宫欧说着已经拿出了一份dna报告,这份报告他来来回回看了很久,哪怕是看一份上百亿的合同都没有这般谨慎,团团确实是他跟程安安的孩子。
程安安的神色如雪,她知道自己病了。
两年前程安安知道自己没了孩子时,她一直催眠自己说孩子还在,后来她从自己的幻梦中醒过来,她又开始催眠自己,说孩子不在了。
没有人知道那两年的时光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的心理被极度的扭曲,没有办法完全消除那种古怪的感情,就连程安勋都怕她的情绪会突然崩溃。
当年在法国的治疗,说白了是一场豪赌,他们希望程安安忘了孩子的伤痛,却看着她逼着自己忘了孩子的时候更难受。
后来程安勋看着她痛苦难受的样子,将她小心翼翼的揽在怀里,轻声哄着说,小宝,咱们不治了,你别这么逼着自己,哥哥看着就觉得,心疼。
程安安扑在程安勋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她说自己忘不了孩子,忘不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孩子的音容影像。
可是后来,她却亲手把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剔干净。
一点一点的挖干净,是她硬生生逼着自己忘了的。
听到宫欧的话,闻言,她后退一步!“不可能!”
但是宫欧却不肯给她退的机会,团团明明就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程安安不肯认!他必须要让她认清楚,孩子没死,只有孩子在,他们才有希望!
把那些白纸黑字放在她眼前,他压抑着千千万万的情绪,哑声说道:“小安,这是真的,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消化,可是我们真的是团团的爸爸妈妈,这上面的证据一清二楚的写着我们跟他之间的血缘关系。”
那些字体冲到了自己眼睛里,程安安眼前却仿佛蒙了一层血,她总是看到那样大片大片的血,而宫欧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忍不住将她揽在了怀里:“小安!你怎么了?”
明明该是开心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做出这般痛苦的样子。
宫欧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他何其感激上苍,孩子还活着,拿到dna验证的时候,他恨不得跟全世界的人说,他宫欧的孩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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