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颜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天边的火烧云如泼满了鲜红色的血,在即将落下的太阳的衬托下显得浓墨重彩。
傅子言正坐在病床旁边,一圈一圈地削苹果,沉静的眸子在黄色暖光的衬托下显得无比柔和。
见到洛晚颜醒过来,傅子言的眼中迸发出惊喜,他放下手里的苹果核水果刀,半扶着洛晚颜喝了点早就准备好的温水,眼眸中仿佛一瞬间盛满了星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洛晚颜摇了摇头,仍旧干渴得要冒烟的嗓子说不出话。
傅子言见状又给她喂了点水,才听到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傅子言笑了:“谢什么,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洛晚颜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被包得跟个馒头一样,不由地看向傅子言,仿佛在说我为什么会这样。
傅子言见状不由地笑了,伸出瘦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又无奈又心疼地说道。
“你啊你,伤口感染外加受凉劳累导致的高烧不退,要不是幸好我过去,你恐怕就倒在那里起不来了。”
洛晚颜羞赧地红了脸,她本就长得好看,红了脸的模样令人更添几分稀罕和心疼。
傅子言的心脏跟着悸动了一下,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她说了会话,下楼给她买粥去了。
洛晚颜刚刚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却听到病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她蹙起眉,睁开眼去看那个撞她们的冒失家伙。
谁知一睁眼就看到宁致远扑在她的病床边,眼下青黑胡子拉碴,竟然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她闭了闭眼,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宁致远心头剧震,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转过脸用全身都在表示拒绝的洛晚颜。
刚刚得知洛晚颜被傅子言带走的消息他就飞奔过来,连续两天两夜没睡,此刻见到了人他才知道。
他栽了,栽在了这个他恨了三年的女人的身上。
唇角牵起一抹苦笑,宁致远不是不敢承认的人,只是没想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再次见面两人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带着愧疚与关心。
“我很好,不劳挂心。”洛晚颜说道,嗓音嘶哑,万念俱灰。
当初狠心把她送过去,不就是为了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宁致远的心脏猛地跟着抽痛了一下,他的目光从洛晚颜倔强的侧脸落到她被绷带层层包裹的手掌,目光跟着一紧。
“你的手怎么了?”他几步上前抓住洛晚颜受伤的那只手。
洛晚颜的眼中顿时洇出委屈的泪来,偏偏在这人勉强又不肯哭,只是红着眼眸朝他喊。
“我怎么了,你怎么不去问问白修泽我怎么了?是不是只有我死在那里你才能满意!”
宁致远僵在那里,把洛晚颜送过去只是让白修泽管管,怕她因为胡乱接客被欺负,为什么洛晚颜会这么激动?
高傲的他第一次低下了头颅:“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爆炸,我不是有意的。”
洛晚颜有些愣怔,问宁致远:“白家发生了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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