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是太冥的子孙,哪怕哪怕不为了太冥,就算为了摆脱自己的命运,她愿意死。
更何况,她的人生,早已经没有任何光点,这条命,是离殇给的,她还给她,没有错。
轻飘飘的几个字说完,肖林落捡起了一早落在地上的斗笠,悠悠戴上,随后推开了门。
走到门边,她停下了脚步,稍稍侧头,只是戴了斗篷,看不出来。
“不用找人跟着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也只想你杀了我而已。我还会找你的。”
说着,她转过头,打开了门。
“吱嘎!”门被推开。
门口,一左一右有追风和逐影守着,追风则在外面开会踱步,有些急躁。
看到门被打开,三人下意识的抬头。
“你出来了,离殇呢?”亟不可待,花笑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就问。
然而,肖林落却没有任何理会,转身体贴的关上门,转身就要离开。
“唰!”
“唰!”
追风和逐影,利刃出鞘,落在了肖林落的脖子处,挡住了她的去路。
顿时,花笑就崇拜了,也瞬间傻了。
对此,肖林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让她走!”就在这时,方中传来舒子研极为低沉的声音。
追风和逐影一愣,两人对望一眼,收回了手中的剑,恭敬的退到一边,一言不发。
肖林落没有停留,悠然离开。
她走得并不快,也并非刻意,就只是简单的走着。
“不准进来。”舒子研的声音再次传来。
追风和逐影没有听到里面的谈话,因为里面的谈话都被隔绝了,虽然心里很疑惑,可是两人还是乖巧的应道:“是!”
房间中。
舒子研呆呆的看着大门,自肖林落出去之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听着肖林落远去的脚步声,她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生疼。
眼角有泪水,可是落不下来。
“唔……”她痛苦的一声嘤咛,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张脸惨白无血色,那双眼睛依旧空洞无神。
心口好闷,好疼。
肖林落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她应该有怎么办。
她怎么就忘了,火蝴和他们本身就是一体啊。
她的火蝴是心脏,而舒子峰和舒子傲的火蝴流至全身,就算那时候火蝴已经过渡在她的身上没有以前强势,可是肖林落说的对啊,他们的身上都是火蝴,本身就是火蝴啊,如果灭了蛊源,火蝴一灭,他们怎么办。
那是她的亲弟弟啊,她怎么可能放任他们去死。
怎么可能。
现实,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总是给了她希望,然后又毁灭。
好不容易找到解蛊的办法,而现在,一切都变成了梦。
可是,如果不杀了蛊源,到时候有人利用肖林落做些什么,谁又能阻止。
蛊源生生不息,是不会死的啊。
她应该怎么办,为了太冥而放弃自己的弟弟吗?
怎么可能?
为了弟弟而放弃整个太冥吗?
又怎么可能。
一边是众生,一边是亲人,一边是她想为欧阳克留下的守护,一边是想留给弟弟们最单纯的爱。
她应该怎么办?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无助,迷茫,这些不良情绪犹如恶魔一般,紧紧将她缠绕。
“砰!”舒子研身子突然一软,整个瘫软在地。
她的身子发出一声重响,传出了门外。
门外几人大惊,连忙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那个身子全部瘫软在地的女子。
她的五官苍白,一张脸上布满嘲讽,绝望之色,她手捂着心口,似乎这样能够抑制住那里传来的刺痛感。
她的眼睛通红,眼底似乎有了泪花,却久久不曾落下。
她柔弱得像一朵折腰茉莉,可是又坚强得像风中玫瑰。
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她缓缓闭上了双眸,眼角一滴嘲讽之泪,终于落下。
追风,逐影,花笑见此,却什么也没有做,三人就在门口,这么静静的看着,守着她。
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知道,此刻的舒子研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任何自以为是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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