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一行人的人数不算多,可是也不算少,在这么个大晚上的还在路上行走,也着实引人注目。
索性欧阳克也并非泛泛之辈,早就做好任何会有危险的准备,所以倒也不担心。
舒子研一直笑眯眯的盯着马车,看着马车启动,随后转身,直至远去。
终于,马车看不见了,她嘴角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她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走吧,天色很晚了。”
轩辕夜朔点头,没有耽搁。
只是,才走了几步,轩辕夜朔不得不开口,“皇上和皇后他们……不知道你二十岁的事。”
声音不由得低沉,那个“活不过”,他不敢说。
舒子研身子僵住,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扭头淡淡的看着轩辕夜朔,眼神晦暗,“不知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从来不提,我也从来不问,我们都当做一直没有这个事,所以,我不知道。”
清冷的声音之中,无形中多了些许沉痛与哽咽,可是那双眸子,依旧冷情,多了些晦暗。
轩辕夜朔顿了顿,沉默了。
“我知道了,走吧。”
“嗯。”舒子研应了一声,脸色愈发的阴沉。
她想,或许是知道的吧,只是为了不让她难受,所以一直没有提。
虽然火蝴的事,欧阳克知道的不比她的多,可是他都知道她也中了蛊,怎么又会不知道她最多只能活二十岁。
想到这里,舒子研笑了,嘴角的唇,太过苦涩。
……
马车之中。
欧阳克的脸色并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的阴沉,可是他紧绷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宫浅虞脸色也不好,倒是没有欧阳克那般沉重。
“离殇她……只有两年了。”
短短的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欧阳克身子猛然一颤,抬头看着宫浅虞,眼神一闪,一言不发。
宫浅虞垂下眸子,嘴角的笑容,太过苦涩。
她的离殇,只能活二十岁。
而现在,她快要十八了。
想到这里,宫浅虞眼神一闪,别开了头。
也就在这时,欧阳克轻轻揽过宫浅虞的肩膀,开口:“会有办法的。”
出声,才发现,声音已经沙哑。
“嗯……呜……”宫浅虞低低的应着,哽咽声夹杂着,好不委屈。
她把头埋在欧阳克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却让她感觉不到任何心安。
他们都知道,他们是在安慰着彼此。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只想她好好的,从来不曾奢望过什么。
从来不曾。
……
舒子研回了郡主府,什么也没有做,直接去了书房。
她的宝贝大多数都是放在书房,所以欧阳克的那个盒子,大半可能也不会例外。
轩辕夜朔依旧是陪着她的,一直没有离开过。
来到书房,舒子研直接去了书案后面坐着,随意让人摆了一颗夜明珠,瞬间整个书房就成了天堂,亮堂堂的,特别好看。
舒子研闭上眼睛,疲惫揉揉太阳穴,淡淡吩咐道:“追风,把盒子拿出来。”
追风点点头,走到一边的书架上,拨动了机关,随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一个锦盒而已,只有巴掌大小,黑漆漆的,除了木材质地不错之外,没有任何亮点,就是丢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注意。
轩辕夜朔站在一边,看着那盒子,眯起了双眸。
追风把盒子放在舒子研的面前,道:“小姐,就是这个。”
舒子研下意识的点头,悠悠睁开了双眸。
那双眸子清冷而有些绝情,也多了些许疲惫。
看着锦盒,舒子研伸手,试图打开。
然而,盒子却不如想象之中,因为,根本打不开。
没有锁,可是就是打不开。
舒子研试了几次,次次无果。
众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轩辕夜朔拧眉,看着追风,“怎么回事?”
追风摇摇头,也是疑惑,“属下不知,这个盒子,属下从未动过。”
没有舒子研的允许,谁敢动。
“啪!”
舒子研把那盒子往书案上就是一砸,眼底无限阴霾,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许戾气。
真的特别想心烦!
她瞥了轩辕夜朔和追风一眼,随后再看看那锦盒,身子往后一倒,随之略显颓废的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轩辕夜朔和追风一怔,两人都果断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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