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少爷,我不是外人,我和大哥是结拜兄弟,我和他也是一家人啊。”舒子研试图用泪水打动石平虎。
然而,石平虎却是摇摇头,“颜公子,你这不是……”
“哼!”舒子研脸上突然一板。
石平虎一愣,已经猜到舒子研开始发怒。
果然,舒子研勾唇,冷冷的瞥了石平虎一眼,转过身,严肃的看着牌位。
“不败,跪下,给你未来公公跪下。”
清冷却略显严厉的声音有些冲,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石豆豆一愣,这次却没有跪下,而是呆呆的看着舒子研的侧影,一动也不动。
被明显打脸,石平虎脸色一沉,“颜公子……”
“二少爷!”轩辕夜朔连忙打断。
石平虎身子一僵,抬头却没有说话。
轩辕夜朔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淡淡的放在舒子研的背影上。
“二少爷,我们是大哥的好兄弟,难道我们和大哥叙旧还需要二少爷的允许不成,还是二少爷在害怕什么,如果二少爷真的是害怕我等打扰各位前辈,那么二少爷,我看不如这样,你让我们单独把大哥的牌位带到一边算了,这样一来,我们就不会打扰到各位前辈了。”
“不可能。”石平虎毫不犹豫的拒绝。
祠堂乃各家最重要的地方,哪还有理由把牌位拿走。
对于石平虎的反应,轩辕夜朔并未感觉到惊讶,回头看着他,眉头一挑。
“那么二少爷……”
轩辕夜朔在后面拖了个长长的音,所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石平虎眉头一皱,看着舒子研倔强的背影,再看轩辕夜朔那笑里藏刀的脸庞,最终还是妥协。
“罢了罢了,既然各位公子愿意与我家大哥叙旧,我也不好拒绝,既然如此,那几位请便吧。”
连牌位都说要拿走了,他再拒绝下去,怕舒子研一等人都把他这祠堂给搬走了。
轩辕夜朔脸上表情并无任何变化,对着石平虎拱手:“真是多谢二少爷的体谅了。”
石平虎点头,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那几位自便,庄上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打理,恕不奉陪了。”
轩辕夜朔轻笑,很有礼貌,“二少爷尽管去忙就是。”
石平虎点头,最终还是一个人离开了。
石平虎离开之后,祠堂里就只有舒子研一等人。
舒子研绝美的容颜异常的冰冷,在听到石平虎远去的脚步声,再感觉不到他气息的时候才悠悠转身。
转过身,看着阴暗的祠堂,这一刻,她忘记了害怕,脑海里回荡的都是石平虎那张脸。
“走远了。”轩辕夜朔适当提醒。
没有了石平虎,没有了压力,不再害怕暴露,石豆豆终于坚持不住,小小的身子直直瘫软在地。
石豆豆看着舒子研,再抬头看着中间那个崭新的牌位,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眼角的泪水,终于不听话的滑落。
从来没有一刻让他如此放松,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一刻让他如此心累。
舒子研和轩辕夜朔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后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了石豆豆。
一时之间,祠堂里瞬间变得压抑异常,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然而祠堂里的空气仿佛已经被冻结,安静得可怕。
突然,舒子研抬头,淡淡道:“为什么石平虎强力阻止我们留下,他一个连自己的哥哥都能杀的人,怎么那么有孝心,还说不愿让他的先祖被打扰。”
轩辕夜朔摇摇头,“不是他有孝心,石岩山庄历来有一个规定,外人一律不可自由出入祠堂。”
“为什么?”舒子研眉头一皱,有些想不明白。
祠堂虽然也不好是外人能肆意进入的地方,可是也不至于如此防范。
轩辕夜朔勾唇,悠然解释:“因为石岩山庄的历代庄主都要在祠堂里继承庄主之位,拿到祖辈们传下来的信物,而这个信物就在这个祠堂中的任意一个角落,只有历代庄主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那个信物就是人的一张脸,只有得到了信物才能让人承认你的身份,人们向来只认信物不认人,为了避免有心之人拿到,所以石岩山庄的祖先们才立了这个规定。”
舒子研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样岂不是和我皇……额黄伯伯的兵……也就是调动人马的那个小符差不多。”
没想到石岩山庄也有这么一个规定,不过他们的祖先担心的也是对的,要是真的被坏人拿到,只怕整个山庄就毁了。
轩辕夜朔点头,对于舒子研的词语改动感觉到些好笑。
“没错,确实是这样,虽然大小不一样,可是意义与作用都差不多。”
舒子研勾唇,老成的摸摸眨巴,那贼溜溜的大眼睛,把她衬托得像一只狐狸。
“看石平虎这么紧张,应该是还没有找到那所谓的信物吧,这石家的老祖宗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这一点,不得不说石平虎笨了些。
作为一个聪明人,不是应该先把消息打探好,然后再杀人灭口吗。
“没错,依照石平虎的性子,找到了那个所谓的信物一定会好好收起来,他自然不会容许会发生的意外出现。”
轩辕夜朔对于石平虎这种小人,哪怕没有知根知底,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看透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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