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楠说着,就湿了眼眶,“都这么多天了,没一丁点消息!一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万一遇上什么坏人……这年头拐卖的人贩子还少吗?向阳,你说你妹妹该不会被搞传销的团伙给盯上了吧?”
“妈,你先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先等两天消息吧,我已经找了人埋了线,如果黑线上真有她的消息,一定会知道的。”
“唉!”
晓楠叹了口气,“如今除了等,咱们也没其他法子了!只要没见尸,这比什么都好……”
晓楠说着说着,又不由红了眼眶。
景向阳连忙抽了纸巾给自己的母亲,极力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儿子,你最近都瘦了!来来回回的跑了好些天,累了吧?今晚妈给你炖你最爱的鸭血汤。”
“妈,我不累……”
景向阳替自己母亲擦了擦眼泪,“倒是你,瘦了不少,向晴不在,你也得爱惜自己身体是不是?她要回来看见你这样,还不难过自责死?”
“你们俩兄妹可真是个个不让人省心。”
晓楠难过的擦了擦眼泪,忽而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天三儿出院呢!赶紧的,收拾收拾,接她去!”
晓楠说着,就伸手要帮儿子系领带。
景向阳抓住了母亲的手,“妈,我去过了。”
漆黑的双眸,晦暗如夜。
喉咙沙哑,显得极为疲倦,“她和陈楚默打算结婚了。”
“什么?”
晓楠一怔,不敢置信的瞪着儿子,“怎……怎么会这样?”
“我有点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会,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吧。”
景向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心力憔悴过。
胸口那种闷痛的感觉,几乎能让他窒息。
现在,他只想抛开所有的烦心事儿,不去想他和云璟流失的那个孩子,不去想她云璟和陈楚默的婚事,不去想妹妹向晴突然失踪的事……就想闷着被子,倒头,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哪怕只是短暂的脑子泛空,那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奢求了……
云璟从医院出来后,似乎一切都回归到了正途。
每天照常去学习,婚礼的事情,她极少过问,都是陈楚默一个人在张罗。
婚礼的日期,定在了两周之后。
考虑到奶奶的身体,所以打算尽早完成。
可这事儿,云璟又多了几分顾虑。
一心希望着奶奶身体好转,可是,这身体好转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场戏就需要他们一直不停地演下去呢?
云璟越想心里就越乱,可如今事已至此,想再多似乎也只是在徒增烦恼。
最后,干脆作罢,什么都不想了,就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
向晴失踪的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
但自那之后,景向阳几乎鲜少着家,每天都在医院里度过,成了一个典型的工作狂。
这夜——
景向阳还在办公室里与几位值夜班的主刀医生们讨论着后天那台手术的最佳方案,忽而,就觉口腔里有些咸腥,他伸手一摸,是血。
“院长,你牙龈出血了!”
一名医生提醒他。
景向阳面色微微变了变,“可能最近忙坏了,你们先坐会,我去漱个口,稍等。”
景向阳说着,就进了办公室内间的洗漱室去。
捧了把清水,漱了口,吐出来。
盥洗盆里,全是血水,看着有些渗人。
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色的镜前灯照射下来,景向阳忽而觉得有些视线模糊。
双臂撑在盥洗台上,重喘了口气,胸腔随着他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出血,视线模糊……
这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征兆!
前些日子明明才做过复检的,如今看来……
景向阳倚在盥洗池边抽了支烟后,整理了一下情绪,方才从洗漱室里走了出去。
而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隔日,景向阳又去血液科做了次细致的检查。
拿到检查结果后,景向阳谁也没知会,扔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就再也没有过问过了。
“叮呤叮呤——”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妈,有事?”
“嗯。”
电话里,晓楠应了一声。
犹豫了好半会,才开口道,“三儿的婚礼马上就到了,你看看你是不是得替她好好准备一份新婚贺礼啊?还有向晴的那一份,她不在,就由你负责吧,你看怎样?”
提到云璟的婚礼,景向阳心里多少还觉得有些闷。
纤长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一边回着医生发过来的邮件,一边似心不在焉的同晓楠道,“直接准备两个红包不就成了吗?”
“那怎么成?一点诚意都没有!”
晓楠一口否决。
景向阳敲着键盘的手指,顿了几秒。
“咱们好歹跟你墨叔家里算是一场世交,你跟小璟的关系……哪怕做不了夫妻,那也算是兄妹一场不是,送几个红包像什么话?”
兄妹?
景向阳微微敛了敛眉。
“行,我知道了。什么时候要送过去?”
“娘家这边的东西,作为陪嫁,明天就得送过来了,你赶紧备着吧。”
“好,我知道了。”
景向阳挂了电话。
而后,又在电脑面前忙开了。
半个小时后,停了手里的工作,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专用律师顾问。
“张律师,麻烦你帮我把城区那套别墅的房产权过户到云璟的名义上。”
“对,是的。”
“好的,我要求尽快处理,明天晚上之前,我要见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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