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众贵女现在见到寒寒,格外的有礼恭谨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这种宴会了,现在一过来,寒寒就敏感的感觉到这些贵女待自己更加恭敬了,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原因,笑着和众贵女一一见礼,之后在黄埔真的陪同下到一旁的首位上坐下。
宴席还没开始,这些贵女们各自分散开在菊花园子里三五一群的说话玩耍,黄埔真陪着寒寒聊了一会,就去招待其他人去了。
肖蔷薇是个坐不住的,规规矩矩坐了一会,就扯着寒寒四处闲逛起来:“要说这个淳于世子对真郡主真是上心,看这园子盖的,不比永亲王府的差半点。”
“得了吧,你家宋云书对你就不上心了?依我看,他更是把你当个宝贝一样,知道你不喜欢规矩,生怕你不自在了,今个王妈妈留在家里,也是他帮你挡了吧?”寒寒挑挑眉眼笑问。
肖蔷薇脸一红,唇角挂了笑,犹自嘴硬:“什么怕我不自在,说不定是他正好要王妈妈管院子呢。还说我呢,满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最好命,没有婆媳妯娌的弄规矩,摄政王又对你一心一意的,当做宝贝,别人看你一眼都怕别人占了你的便宜似的。说,今个这面纱是不是他让你戴的?”
“可不是呢,要说好命,那真真是非摄政王妃莫属了。”斜刺里一道娇柔的笑声传来。
寒寒转头,就见一个素白长裙的女子正弯身向她行礼:“臣女梅若琳见过摄政王妃。”
“臣女?你父亲都没了,你还算是哪门子臣女?!”肖蔷薇抢先不悦道。
本来她和寒寒说话被人打断了心里就不高兴,一听对方接话的内容竟然是她和寒寒所说的,立刻有种被人偷听了的感觉,心里更加不乐意,再加上原来梅良在时,处在摄政王的对立面,梅若琳随父亲,往常的宴会也是和宫红丹一行人亲近,对寒寒她们从来是视若无睹,现在她父亲没了,摄政王独掌大权,她又跑过来巴结,肖蔷薇最是瞧不起这种人,种种原因加到一起,肖蔷薇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梅若琳脸上一白,看向肖蔷薇道:“我父亲虽然没了,但是皇上念在父亲尽忠为国的份上,特意下旨封了我母亲为正二品诰命,故此,我这一声臣女之称,似乎也没有错处吧?”
“你…。”没想到皇上封了梅若琳的母亲为正二品诰命,肖蔷薇顿时被堵的一噎。
寒寒看向梅若琳,见她提到父亲时眼中并没有悲痛,忍不住诧异:“梅小姐似乎对令尊的去世并不悲痛啊?”
梅若琳今年已经十八了,原本定的婚期是今年十月里,但是遇到她父亲被杀,需要守孝。便是女子不如男子一般要求必须丁忧三年,她要想成亲,也得等到一年以后了。
古代人联姻多是要求门当户对,官宦家联姻更是多了一层利益考量在里面。梅若琳没了父亲,就等于失去了靠山,再加上现在摄政王掌权,对原来的保皇派多加打压,一年以后男方还会不会娶她就很难说了。
梅若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寒寒打好关系。只要她和摄政王妃能有所往来,看在摄政王妃的面子上,男方以后也不会找理由和她退婚。
现在见寒寒这样问,梅若琳叹息一声,眼中划过一抹恨意:“虽说‘子不言父过’,但是对于我父亲的做为和突然改变,我也是很费解。原来父亲虽然为人高傲些,并不得朝廷看中,但却心胸豁达,对待母亲和我们姐弟都是极好的。可是自从两年前父亲被镇国公看中,一路平步青云之后,行为反而冷漠无情起来,对待母亲不理不睬,对待我和弟弟不闻不问。就是在家里面,也是从来宠信那些年轻新入府的小妾,有着那些小妾欺负到我母亲头上,给我母亲脸子看。我母亲多少日夜以泪洗面就不必说了,最可气的是,父亲还曾因为小妾的一句话险些将我弟弟活活打死。我弟弟可是他嫡亲的儿子,在他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卑微贱妾的喜怒来的重要。对这样冷血无情的父亲,我就是有再多的孺慕之情也被磨光了。”
“哼,这话也就是现在说说,你父亲活着的时候怎么不听你这么说?”肖蔷薇哼一声,对梅若琳这样连自己父亲都可以贬低的行为越发鄙夷,拉了寒寒就往一边走,“寒寒咱们走,别理她。”
寒寒身子没动,看着梅若琳的眼里多了一抹审视:“你说,你父亲自从得了镇国公看重后,行为就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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