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散,白梨梨慢悠悠走回玲珑阁,坐在脚踏上闷声不语。
今日喜宴,全是萧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早就想除了封侍郎,打压封婕妤。只是把她扯进来,这场戏变的更为有意思罢了。
现在不是婕妤了,是封更衣。
粉黛见她烦躁,便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嚼着花生米。她也是刚刚知道那条蛇昨夜出现在房里,由此知道为何封更衣指认白梨梨。
“皇上似乎对何贵嫔感兴趣。”粉黛道。
白梨梨长舒口气:“哪里是感兴趣,分明是借力打力,搞分化。封更衣与何贵嫔面和心不和,不过是被景贵妃压着性子不敢闹罢了,如此一升一降,裂痕更大了。”
“粉黛,今日砸石头,只怕引起景家小贼怀疑了。”白梨梨语含懊恼。
“为何?他认识你的时候,咱俩还没卖过此艺,他咋知道?”
“我曾摔碎过他的九连环,用最直接的法子解最难的题目!以他的头脑智慧,只怕怀疑越来越大了。”
粉黛一惊:“小贼脑子好使着呢!你打算怎么办,就算出了宫,咱们逃开他的眼线也得费一番功夫。”
“跑不得。”景家只手遮天,能跑到哪里。“只能与他周旋,比比谁的道行高了,能拖一天算一天,只要不是原来那张脸,他能有什么法子!”
而此时宣王府的景道玄亦是心绪不宁,那丑女的每一个表情都在他眼前过了无数遍。
丑,又不丑!
像,又不是!
他摸着手中的玉质九连环,想起那如风般的人儿,邪邪一笑,天下这般有趣的女人可不多见。
吩咐侍卫道:“去给本王查个人,宫中新晋白嫔——白梨梨!”
当晚,皇上在何贵嫔的百合宫用了晚膳,听闻席间甚欢,何贵嫔的笑声在百合宫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粉黛边嘟囔着听来的小道消息,边磨着一小罐黑芝麻,旁边银盘里装满已经磨成粉的花生、核桃、红枣、莲子。
“要说席间欢快我是信的,何贵嫔比姓封的高明许多,必会使出浑身解数哄得皇上开心。要说百合宫外听得清清楚楚,那就不可信了,何贵嫔练过狮子吼不成?”白梨梨将书扣在木几上,起身来到粉黛旁,“做什么?”
粉黛嘿嘿一笑:“也是,就算练成狮子吼,在皇上面前也不敢使出来,定然是哪个宫人小主吃酸拈醋造出来的。”把银盘端至近前,舀起一小勺塞进白梨梨嘴里。
“好吃不?你最近劳累,用脑甚多,我怕你变傻了,做些补脑子之物,一天喝一碗。”
白梨梨十分受用,小嘴一咧:“我家粉黛最好!本来一碗够用,如今再加个景道玄,一碗还真不够用了,得两碗。”
话音刚落,门外小墩子来报:“小主,宣王送谢礼来了。”
谢礼?!
粉黛撇撇嘴,抬头道:“啧啧,此贼不经念叨,你万事小心,我就不出去了。”
白梨梨拍拍前额:“多做些,得一日三碗,不然真变成傻子咋办。”
白梨梨走进正殿时,景道玄手捧香茗,正旁若无人的欣赏着殿内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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