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封行朗的精明,要刻意离开卧室接听,只会让他疑心更大。
“五颂,有事儿?
嗯?夜跑十公里……太少了!二十公里怎么样?
带上封大总裁?嗯,我跟他说!”
挂断电话之后,丛刚看向封行朗,“五颂提议夜跑十公里……一起去?”
封行朗狠狠的白了丛刚一眼,“吃饱了撑着……神经病!”
对于封行朗这种只有头脑好使,四肢在逐渐退化的家伙来说,像跑步这样的体育运动对他而言,简直就像在受刑一样!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不会跟着丛刚一起去的!
这也是丛刚想要的结果。
电话是五颂打来的,而五颂在电话里说的却是;【封林诺回来了,还受了伤!】
所以,丛刚必须抢在封行朗前面,先看看封林诺究竟伤得重不重。免得护子心切的某人,看到自己受伤的儿子时,又得难受到彻夜未眠了。
丛刚赶到城堡大厅时,吃了败战的封林诺像具遍体鳞伤的死尸一样躺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生无可恋。
但至少能看出,他还有气儿!
“怎么了?这么挫?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封家大公子么?”
只要有口活气儿,在丛刚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如果换成了封行朗看到他宝贝儿子此情此景,估计又得老泪一大把的掉了。
“毛虫叔……”
看到丛刚后,封林诺像个要哭的孩子一样,立刻从沙发上爬起身来,扑进丛刚的怀里委屈的嚎啕起来。只是宣泄情绪的那种嚎啕,但不见落泪的那种。
“被人家小姑娘给甩了?”丛刚调侃道。“姜酒那个负心女……欲擒故纵的勾我,撩完我就跑……还故弄玄虚的给我生了个孩子……但我好不容易谋划好带她逃离苦海时,她竟然说……竟然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还
要跟我此生不再相见……这个狠毒的女人……爱上她我真够瞎了眼的!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封林诺怨声载道的控诉着姜酒对他的‘绝情绝义’。
在丛刚面前,封林诺只想当个没长大的孩子。
“林诺,你这么说人家小姑娘……不太好吧?享受时也是你享受的,孩子却是人家小姑娘含辛茹苦生的……你又付出了多少呢?”
丛刚直接把扑在自己怀里的封林诺给推开了,“都是当爸爸的人了,还把自己当孩子呢?有点儿责任心成么?”
“毛虫叔,你怎么老帮着姜酒那丫头说好话啊?”委屈没能得到安抚,封林诺就更烦躁了,“我怎么没付出?我付出了自己的感情啊!我忍辱负重、我委曲求全,我舔着脸去讨好她老巫婆的妈,还有残废的大哥……好不容
易制造出机会带她离开,是她自己不跟我走,而且还对我说了那么多的绝情话!!”
“你有想过……姜酒为什么不跟你走吗?”丛刚示意五颂去拿医药箱。
“我怎么知道?!”封林诺哼哧一声,“就是不爱呗!”
“行了,别闹腾了!”
丛刚冷声下令,“五颂替你处理完伤口之后,就回房间休息去吧!”
等五颂替封林诺包扎好伤口,他便朝楼上走去。
“去哪儿?你的房间安排在楼下!”丛刚冷声。
“睡不着,我上楼找我亲爹!”
封林诺哼声道。心里很是不满:宝贝儿子受伤了,身为亲爹的封行朗都没下楼来看他一眼?
“你亲爹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丛刚淡声。
“睡下了就叫醒他呗!我就想跟我亲爹说说话!”
此刻的封林诺是任性的。
或许是因为情场上的失意,他极度的想用亲情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封林诺,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要学会自己去处理!你亲爹不是感情失利的发泄桶!”
肃然起来的丛刚,让人生畏。
“封大公子,这边请!封总今天身体抱恙,早早吃了感冒药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五颂上前来把封林诺拉离了大厅,朝楼下客房走了过去,“今晚我陪你聊!”
等丛刚处理好封林诺上楼之际,却发现封行朗坐在楼梯的拐角处的台阶上。
丛刚跟大儿子的谈话内容,封行朗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
“你儿子回来了,受了点儿委屈……你要过去抱着他哄哄吗?”
反正自己这个恶人已经当了,也不差多当一回。
“诺诺伤得重吗?”封行朗吁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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