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封行朗听到有关卡斯特的消息会出门,严邦让人开来了房车,好方便封行朗出行。
宽敞的房车里,温暖而舒适。
严邦依坐在半躺的封行朗身边,静静的注视着他那张微显苍白乏力的俊颜。
“朗,你这还没养好呢……”
严邦探手过来,轻蹭着封行朗的脸,“有事吩咐我去做就行!”
封行朗只是斜了严邦一眼,没有接话。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严邦突兀的又开口说道:“你这是要替丛刚报仇雪恨吧?!”
封行朗合上的眼眸再次微微的眯开,“那你的意思是:老子的这身伤,可以白受?”
“不都说了么,你受的伤,老子会如数且加倍的替你讨回来!”
严邦快速的在封行朗蹙起的眉头上亲了一下,“封二爷,你就放宽心吧!”
封行朗懒得搭理一脸谄媚之意的严邦,侧身过来只晾给他后背。
无论封行朗再如何的冷漠,严邦总会拿自己的热脸各种贴。
“搞了些好澳芒,弄点儿你吃?汁儿还是块儿?”
见封行朗没接话,严邦便忙碌着将澳芒榨成了汁儿状,并将吸管送至他的唇边。
这服务态度,堪比亲爹伺候亲儿子了!
“把你的雪茄剪带上!”
临行下车,封行朗浅厉一声。
严邦没有多问什么,从房车里找了一把最为锋利的雪茄剪带在了自己的身上。
打了几声招呼之后,封行朗和严邦便见到了被关押在重刑犯区的卡斯特。估计是担心吉田的人会强行劫狱救人。
封行朗见到的卡斯特,已经是伤痕累累到奄奄一息。
落在严邦的手里,即便打不死他,也会打掉他半条命。
卡斯特见到严邦时,本能的畏惧带颤。他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严邦的暴戾和凶残。
“封二爷想问你话,你要么乖乖回答,要么……乖乖受死!”
严邦面目狰狞的低厉着,手里还把玩着他钛合金打造的雪茄剪。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卡斯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卡斯特,我可以再放你一次生路!但条件是……你必须把吉田给我引出来!我不但可以放了你,连你大舅子曼涅,我也可以一并给放了!而且我能确保你们可以安全的离开申城!”
封行朗的话,卡斯特是心动的。对于一个必死无疑的人来说,封行朗的话无疑给了他生的希望。
“我真的不知道吉田在哪里……”
虽说卡斯特还在重复着同样的话,但却多加了一个‘真的’。
“我可以给你时间去跟他汇合!然后把吉田引出来,接下来的事我来搞定。无论事成事败,我都会派人送你们安全离开申城!”
卡斯特抬起血污的脸,低沉的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唯一一个能给你希望和活路的人!”
卡斯特的胸膛起伏了几下,哑嘶着:“我是不会出卖自己人的!”
“你要搞清楚:吉田不是你们的自己人!你以为等你们交出军火之后,这个吉田还会留你们活口,去跟老安藤邀功领赏?别说邀功领赏了,就连你们该有的那份佣金,吉田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们!塞雷斯托,就是你们的下场!”
严邦刚开始还听得云里雾里的,经封行朗这么一分析,他便明白了封行朗耍的这出离间计。
只不过严邦还是觉得这个卡斯特并不靠谱!
上回放了这狗东西一条狗命,他去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的反咬了他们一次。
这次故技重施……真能有效果么?
“我会给你十个小时来考虑!或是死在监狱里,或是死在逃亡的路上,又或者你命大,你成功的逃回墨西哥城,那里正群龙无首呢!”
封行朗缓缓的站起身来,轻悠一声:“命可是你自己的!”
没有逗留,更没有跟卡斯特过多的磨叽,封行朗便转身离开了。
开门之际,封行朗压低声音跟严邦说了一句什么后,严邦便留下了。
不一会儿,便从拘押室里传出卡斯特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严邦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根血淋淋的手指,“你要的东西。”
封行朗只是瞄了一眼那三根断指,厌恶的掩了掩口鼻,“丢去哺狗!再把你自己洗干净!”
一想到儿子的断指,以及那两个孩子……别说三根手指了,封行朗恨不得要了卡斯特的狗命!
应该是被那三根血淋淋的东西恶心到了,又或者是回忆起了当时的血腥场面,上了房车的封行朗作呕了起来。
洗净双手的严邦立刻过来给封行朗拍背,却被封行朗凌厉的目光阻止了。
“别用你这只脏手碰我!” 封行朗低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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