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舅祖父学问一样好,一样寒窗苦读十年,一样都期待自己能拿到头名状元郎,最后,他如愿以偿,而我却得排在他身后,那种不甘心……”
老太爷倾述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叹气中,苏怀宁却听到了后悔。
“如今想来,我与你舅祖父几十年来的争斗,其实,一切都是我小心眼。”
“一开始,我嫉妒你舅祖父成了状元郎,后来,我又嫉妒你舅祖父被皇上重用,他的官职提升的比我快,再后来,我又嫉妒他能入阁,成为阁老首辅。”
“因嫉妒,每次看到他,我都会忍不住刺他几句,而你舅祖父,却每次都一副像是看孩子在无理取闹一样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气更大。”
“直到苏家落魄了,我想了好几天,才终于恍然清醒,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没能比过他,不论是人品,当官,还是教导子女,我竟然没有一样比得过他。”
“甚至,你舅祖父都不屑跟我比,所以,他才会看我就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怀宁,你不知道,在书院时,我和你舅祖父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却因为我的小心眼,却让我跟他斗了几十年,如今回头看一看,我……”
虽然在孙女面前掉泪很丢脸,但苏老爷子想到因为一个名次,因为自己的小心眼和嫉妒,就使得一对好友失和几十年,甚至这几十年,两家人都跟仇人一样,从不来往,甚至见了面,都没个好脸色。
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娘亲的事,你舅祖父心里怨怪我,当初,秦家来接你们姐妹二人时,也是我下令阻拦,不然,这几年,秦家也不会不跟你们姐妹二人来往,这一切,都是祖父的错,怀宁,你怪不怪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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