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这才跪直了身子,以他那公鸭嗓道:“皇上,按说奴才不该乱嚼舌根子,但为了即墨家的江山,奴才就斗胆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了。”
文康皇帝心中一凛,“朕都许你说了,你还在磨磨唧唧作甚?”
赵德海不敢再废话,正色道:“皇上,陵王殿下乃我南靖国甚至是四国顶尖的将帅之才,这绝对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也因此,他在百姓当中的威望,高出了一个新高度。甚至皇上您也对他喜爱有加,年纪轻轻便封了王,这在四国的历史上都是不曾出现过的!”
听到荣陵“威望高出一个新高度”,文康皇帝的神情微微怔了怔,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心中度量着他说这话的意思。
赵德海似是没看见般,继续道:“但皇上您想过没有,这次陵王殿下在粮草奇缺的情况下,既要带兵御敌,又要想法筹集粮草,尚且大败了不桑国,甚至还逼得对方主动提出签署和平协议……如此一来,只怕他的威望在百姓心目中又要提升一大截了。”
这话无疑让文康皇帝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眉间的川字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赵德海微微垂着脑袋,又道:“另外,陵王殿下如今的地位,俨然是许多人不可超越的存在。这次他立了如此大功,皇上您又要奖赏他些什么?
老奴知道这些话跟这些事不该老奴来提及,但老奴跟了皇上整整二十七年了,对皇上的的忠心,可谓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还望皇上好生思量思量才是。”
话落,他半抬起头来望了文康皇帝一眼,便又垂下头去,恭敬的跪着,没再说话。
文康皇帝眸色幽深的望向他。
这话是他的意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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