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知道李潇,知道李墨,他怎么会知道?他是谁?他一定也知道自己是谁,只是这样一个男子,如此傲然卓绝,自己若是见过定不会遗忘,自己怎么不记得在哪见过他?
‘我要救的人,就是魂入地府也能将她拉回来,更别说只是你区区一条手臂!’脑海中闪现凤眼黑衣人刚刚说过的话。自信的话语,睥睨不屑的语气极度狂傲,却让人觉得他有狂傲的资本。无情心头一动,救人?猛然瞳孔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难道,他就是那个獐头鼠目,丑陋无比的蜀大夫?
“你,你,你是蜀大夫?”无情不可置信的颤抖着手,指着凤眼黑衣人。是了,一定是他,怪不得自己对他身上那股苦涩的味道总感到莫名的熟悉。那是长期在草药堆中浸淫后沾染的药草味。
自己怎么那么笨,竟然没认出来!无情懊恼无比,也难怪,这蜀大夫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而且在客栈给她疗伤时那贼眉鼠眼,丑陋的模样让无情印象太深刻,虽然对他也产生过怀疑,却没想到他的真面目竟是这样一个挺拔傲然的人物。
“蜀轩!喝药!”惜字如金,却表达清楚。
无情更加不能喝下这药汁了。蜀轩既然能知道自己和李墨之间的事,那说明蜀轩绝对是李墨的心腹,这玉玺说什么也不能给蜀轩,更不能让它到李墨手中!
相信蜀轩绝对是个说道做到的人物,他说不会强抢,会在自己伤愈后公平决斗取得,就一定会做到。虽然自己没有和蜀轩正式的交过手,可是在行宫中无情却看的清清楚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要想保住玉玺,只能让自己的手臂废掉了。
无情掉头就走,无视蜀轩举在她面前的那碗药汁。
“好,好,很好!”蜀轩在无情背后连说了几个好字。那气急的语气让无情决然的心有些松动,脚步顿了片刻,仍是直直走开。
“我从来不曾为难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无情虽然身受重伤,灵敏的知觉仍在,身后异动一起,立刻就地滚开,却错估了伤势对自己的影响,剧烈的痛楚让无情身形僵硬,背后的迅疾的银针没入穴内,将无情定在地上,却滑稽的保持着滚动的姿势,动弹不得。
蜀轩的脚出现在无情眼前,讥讽轻蔑的笑如此刺眼:“我的药别人跪着求着也不定能得到,竟然还有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存在?哼!你的伤我是治定了,直到你好为止!”
药汁入口,苦涩至极。无情恶狠狠地盯着蜀轩,准备用眼刀杀死他。无奈他一脸坚决,对无情的杀人的眼神直接无视掉。
一碗药就这样在无情愤恨的目光中,蜀轩的强迫下喝了个精光。末了,蜀轩不知从哪掏出几根银针插在无情的右臂上。不久一只手臂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活像一只刺猬。
无情只觉得右臂上似是有万只蚂蚁爬来爬去,痒痒麻麻的说不出的难受。不由得怀疑这人是要治她的伤,还是故意整她。
眼神扫过蜀轩,却见他一脸汗水,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流经眉梢,滑过脸庞,最后在下巴处滴落地面。认真专注的神情让无情有瞬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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