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痛得仿佛是被人用刀划开了一样,姜翠微张了张口,发现声带痛得厉害,嗓子早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一张口就嘶嘶的,好像破风箱一样,再也不复曾经的婉转。
方庭深的卫兵将那块热碳塞进她嘴里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于姜翠微而言,都仿佛一年那么漫长。
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然而手铐铐着她;她恨不得去死,然而他们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她只能被绑在架子上哀嚎,声音嘶哑宛如乌鸦,周身残破仿佛一团烂布。
这就是她爱的人。
这就是她以为可以携手一生的人。
她闭上眼睛,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墙壁上。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牢房外面响了起来,姜翠微抬头一看,是方庭深。
见到他,她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嘶哑着嗓子问道,“你把我爸爸怎么了?”声音喑哑,浑然不似人声。
“你爸什么都招了,早知今日,何必苦苦煎熬?”方庭深一怔,“你声音怎么回事?”
姜翠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明知……咳咳,明知故问!”
她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哪里触怒了方庭深,他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了姜翠微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我问你声音怎么回事!”
曾经宛如出谷黄莺一般的声音,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热碳将她口腔烫伤,姜翠微被方庭深这么一握,立刻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的泪水流到方庭深手背,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刻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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