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德眼神带着一丝冷漠,缓缓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出乎他的意料,在场的人,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显然在他隐退中医界数十年,不少的医生都逐渐成名。
十名中西两院的老医生,一个个眉头微微皱起,他们眼中俱是带着不解和不屑,甚至突然间,每个人都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这算什么啊?
自己等人治不好,也不能小猫小狗随便拉来一个人,让他来决定孩子的生死啊?
杜玉梅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她本性耿直,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怒容,沉声喝道:“院长,我不同意你做出这种草芥人命的事情,救助那名患者,是咱们医生本职工作,而不是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我还真不信了,他一个人的医学水平,能够比我们大家都强。”
他们都不认识尚文德,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济阳市有这么一个尚医师。十二鬼医他们倒是知道,但也只限于知道是十二个人,但要是让他们说出名字对他们来说千难万难,只有鬼医才互相认识,他们只知道仅限的几位而已,所以并不知道鬼医尚文德。
然而,在杜玉梅话音刚落后,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因为她刚刚只顾着气愤院长的话,并没有看其他人,而此时,她却发现那名在考试的时候,那匹耀眼的黑马陆峰。
同样,其他四名老中医,也同时发现了陆峰的存在。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背着药箱,跟在那个老者和院长身后,难道陆峰就是院长身旁这个老者的徒弟?
心中带着大大的疑惑,包括杜玉梅在内的五名老中医,眼神不断在陆峰和尚文德身上扫过。
尚文德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并没有理会这里老医生的叫嚣,他转过头,看向院长孟庆阳,开口说道:“你直接带我去看看病人吧?如果真是重症肌无力危象,病人在发作后,绝对不可能坚持一天的时间,现在,恐怕已经浪费很差时间了吧?”
孟庆阳看了一眼动怒的其他老中医,心中微微一叹,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走吧,你们跟我来。”
“慢着!”@^^$
一名年过花甲的老者,看着尚文德怒目相视,挡在了几人前面:“孟院长,我们是受到邀请,才来中医院协助治疗患者的,可是这算什么?你从外面找回来一个不知名的医生,就想让他做最后的治疗,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连我们都治不好的病情,他怎么能够治疗的好?他有什么资格来做这最后的努力?”
孟庆阳心中暗怒,尚文德是鬼医的事情,这些人中只有他一个知道,看到自己请来的这个多年好友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孟庆阳暗暗叫糟,他知道,每次尚文德露出这样的神情,那就是要爆发的前兆。
快尚文德一步,孟庆阳连忙把挡在前面的老中医推开,认真的说道:“老汪,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拿患者的性命开玩笑,如果他都治疗不好,恐怕咱们就更没戏。”
年过花甲的老中医露出一丝迟疑,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让他治疗也行,不过我们必须跟在身边,万一在治疗的时候出现什么偏差,我们也能够及时的接过手来。”
尚文德被这个家伙的讽刺,刚刚给刺激的差点爆发,身为十二个鬼医之一谁能没点脾气,尚文德都自认是脾气好的,要是碰到其他人,估计直接扭头就走了!但是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尚文德心中的怒火消失了不少,毕竟,这些人也是为了那个患者考虑。!$*!
看到孟庆阳询问的眼神看过来,尚文德考虑到不让他在中间难做,治好无奈答应下来:“行,我可以让你们在周围,不过请你们不要妨碍我的治疗。”
说完,尚文德对着孟庆阳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等患者死了你再带路?”
孟庆阳身为中医院的院长,哪里会有人敢对他这样怒气冲冲的冷嘲热讽?换做是别人,恐怕连巴结还怕来不及呢。可是此时的他,心中跟明镜似的,自己这位老友为了不让自己在中间难做,可是大大的退让了一步。
对于尚文德的冷嘲热讽,他浑然不在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连忙在前面带路,朝重症病房走去。
对于眼前这一幕,包括副院长在内的十名资格够老的医生,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使不过来。他们和孟庆阳都是老熟人,甚至六名中医院的老中医,更是对于这个院长极为了解,什么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谁敢对他冷嘲热讽?
别看孟院长平时表现的都挺和善,那是别人没有见到过他发火。可是,六名中医院的老中医,可是亲眼见过院长大人发怒,那场景,简直是恐怖。
这个能够对着院长发怒,甚至让院长都没有一丝脾气的老人是谁?
陆峰跟在尚文德身后,他心中对于这些医生,同样有些恼怒,这些人怎么可以羞辱自己的师父,他们算什么?自己的师父可是鬼医,如果师父他老人家没有资格,这天底下还有谁有资格?
心中恼怒,可是师父不发作,他也不敢吭声,只能阴沉着面色,不搭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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