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底下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和他同样的激动。
忘记了她是谁,也忘记了这是白天,还是在院子里。
他的大手很本能地搓揉……
司徒清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干涩,焦灼地盯着她的小嘴,他下意识地往下压。
刚擦到她唇边,白迟迟猛然惊醒了一般,“啊......”一边尖叫,一边剧烈地扭動。
司徒清的理智终于回来了,豁然放开了她,犹在喘着粗气。
懊恼地抓了下自己的短发,脸色涨红,张了张嘴,想对她解释,想道歉。
长这么大就没倒过歉,话卡在喉咙中,硬是出不来,脸涨的更红了。
白迟迟一骨碌,从引擎盖上爬起来,又羞又愤,扬起手就要扇他的脸。
他大手一伸,一把固定住她扬在空中的手腕,脸上是不容她放肆的阴寒。
就算他有错,也绝不允许她再打上他的脸。
呼吸急促,他是,她也是,就这样僵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白迟迟咬着唇,气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想骂他,想吼他,可是面前黝黑的男人,他是她的恩人啊。
再说,他不是什么性侵犯,他只是有怪癖,不喜欢别人跟他道谢,他会生气。
只是今天这气生的也太激烈了,要不是知道他是同性恋,她一定认为他想要亲她,还想要跟她......
想起那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心跳还不能平静。
不敢往下想了,她的眼神先回避开,轻声说:“放开我吧,我是真心想谢你的,感谢你让我留在医学院继续读书,那对我太重要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谢谢,可是不要那么生气好吗?”
她的眼神明明就是气愤羞愧到了极点,转瞬,却是一副感激之情。
假如她娇蛮,假如她哭,非要打他,他还能继续对她冷着脸。
偏她就收起了所有的不满,话说的如此诚恳,他的心莫名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松开她的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淡淡说了句:“知道说谢谢我会生气,以后就别说了,小樱小桃在楼上等着,快上去吧!”
“哎......”答应一声,勉强挤出笑,白迟迟像刑满释放一般,脱离开他气息的氛围。
她再迟钝,也明白自己刚才有片刻的失神。
甚至心里的某个角落曾经叫嚣过,让他的唇再贴近她一些,让她知道那种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还有,她的身体贴着他时,就好像冰雪消融,瞬间充满喜乐。
怪异,极其怪异,对秦雪松没有过的渴望,在同性恋身上产生了。
上帝,你是一定要这么跟我开玩笑吗?
要是这样,还不如让我性冷淡呢。
司徒清靠在悍马前,点着了一根烟,慢慢的吸。
适才的冲动是他三十年来绝无仅有的,以后坚决要避免发生这种事。
一手拿着烟,另一手掏出手机,给司徒远打了个电话。
“你来部队?”司徒远在那头问。
“嗯,把手头上的工作整理一下,今晚你在这里陪小樱小桃。”
司徒远答应了一声,结束谈话。
两个人当年都不愿意从部队转业,只是部队不自由,家里的生意需要人照顾,不能把两个人都留在部队。
父亲司徒国栋没办法,采用抓阄的方式决定谁去谁留。
结果,司徒清留部队,司徒远回家做生意。
看着司徒远那么失落,司徒清私下里跟弟弟达成协议,两个人轮番在部队,轮番做生意。
反正他们两个人从长相到声音,再到行事作风,几乎完全一样。
多少年了,无论是生意场还是在部队,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常常调换。
他们非常有默契,一方提出要换位置的时候,另一方绝对不会问原因,完全配合。
没多久,小樱小桃和白迟迟下楼,司徒清赶忙按灭了烟,把烟蒂扔到垃圾桶中。
打开后门,想要抱小樱小桃上去,她们兔子似的,自己灵巧地跳了上去。
倒是白迟迟,小心谨慎的,把裙子撩起一点点,红着脸,爬上去。
他没看她,等她们都坐好,他关上门,缓慢地驾车离开。
两人的目光时而在倒后镜中相遇,脸上均有些尴尬,又迅速的避开。
白迟迟转头看外面的风景,奇怪的是,今天的蓝天白云似乎也不能抓住她的注意力了。
“白姐姐,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小樱坐在白迟迟左边,摇晃她胳膊,她才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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